由于失去了向导,加之刚临大雨,尽管我心急如焚,可原本只需一周的路程我却整整走了两个星期,才到达巴乃湖畔,湖面依然如初般幽静,但在我看来,那里的湖水已经是红色,似乎已经被胖子的鲜血染红。
一路上,我都尽量回避去思考如果胖子是被塌肩膀掳走会有什么后果,我不敢想象,我怕我的想象会变成现实,我希望胖子是自己逃走的,我知道我的思想过于压抑,这样不利于我对事物的判断,于是我尝试着哼哼小曲儿,可哼哼出来后怎么听怎么都像是殡仪馆的哀乐。
半年前我们遗落在湖畔的帐篷早已不知所踪,我也并未打算在此停歇,毕竟,对于平静的湖面来讲,一个移动的人会立刻成为狩猎者的目标。
掏出指北针判断了一下,便朝着塌肩膀所在的方向走去,我对如何能找到他那洞穴的入口并没有记忆,事实上,在黑眼镜砸晕我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并不清楚,但根据我的判断,我这次只要不偏离河道,首先找到上次遇到塌肩膀的那个平台,我就能找到他的的老窝。
看了看时间,正值中午,不敢耽搁,万一到了晚上独身处在深山老林中,那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这里的林子很高也很密,一副热带雨林的模样,由于阳光的不穿透性,通常进入夜晚的时间也会比正常时区早上一个半小时,所以,我需要尽可能的在4小时之内赶出一定的路程。
左手的指北针从来不敢松懈,右手的开山斧不时的挥舞着,现在的我,没有潘子、没有小花、没有胖子,在这里,我只能依靠我自己,我心里非常清楚,假如我在这里有任何闪失,我都必须独自一人为我自己的失误承担全部的责任。
我试图尝试着去寻找一年前胖子曾经带领我们走过的那个古道,很多痕迹已经消失,索性不时的我还能找到几处曾经留下的坐标,才使自己不至于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