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嘲着,索性有命活了下来,后背一脊孃的汗,大冬天的冻得我瑟瑟发抖,我告诫着自己,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不然,体温如果再降下去,我这个残疾人可能真得挂在这鸟不拉屎人烟罕至的废墟小村里。
见过单腿儿蹦吗?哦,你肯定见过,小时候都玩过;见过残疾人单腿儿蹦吗?也许你也见过,毕竟是残疾人,拐杖丢了,没有办法;可他娘的见过一个残疾人用单腿儿蹦了五公里吗?
等我见到“车”的时候,很是感叹,这时,已是傍晚,几辆空驶的出租车像商量好似地都在我身边停了下来,看了看我之后,像见到鬼一样奋力加油开走。
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确不太像人,浑身的淤泥已经干裂,脸上的泥巴应该也不少,这时候如果冲哪个大姑娘笑一笑,露出我那优美的小白牙,准把人吓死。
在兜里找出几张红票,数了数差不多一千大洋,无比凄凉的我在马路上苦逼的晃动着。
当我坐着一辆“人力三轮车”回到医院的时候,护士们都惊呆了,她们没有见过这么能折腾的人,或者,眼前的这位根本没有哪里像是有人类气息的泥人,除了他手中的住院卡和人民币,以及他张口说的那句话:“给我个特护病房,再请个男护理,老子要洗澡”。
医生仔细的检查着我的伤腿,然后又异样的看了我一眼,我以为他要告诉我“准备料理后事”了,谁知他却带着一嘴东北口音说:“哥们,我这里不是精神病院,不卖你要用的精神类药物,你要是再这么胡闹,立刻给我转院。”,随后怒气冲冲的走出了病房,随口还留了一句:“见过有钱的,没见过有钱却没事糟尽自己的。”
这场闹剧最终的结果是,我的腿被再次打上了封闭,原因是腿骨再次骨折,接着住院。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由于住的时间确实有点长,加之这场闹剧搞的动静有点大,我成了医院里病人的风云人物,新来这里上班的小护士都跑我这来扫听医院的内幕,连护士长都在我这问东问西,以为我翘上了原来的那位大眼睛小姑娘,才故意再次摔断腿留在这里。
不知不觉,我在医院迎来了第二年的春天,这段时间我可着实没闲着,根据我对那些文字的记忆,我粗略的画了一张草图,又在网上找来了很多有关太阳和华表相关的书籍,很可惜,没有任何信息是讲述两者如何结合使用的,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我出院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