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落地时,我仍能感觉到我的头发都竖了起来,腿再次摔在橡胶地面上,疼痛难忍,索性伤腿是后着地,石膏又起了保护,才没有加重伤情。
居然是个梦,可这梦做得怎么那么奇怪?那个胖脸阿三的样子很熟悉,好像,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梦里那个死人好像是胖子。
我心里默念别着急、别着急,就是个梦,梦都是反的,那孙子指不定现在多逍遥快活呢,没准儿连云彩都已经忘得一干二净,甚至现在都已经一边嘴里喊肾虚,一边抱着几个妞儿在床上缠绵了。
我的手机在那次冲突中遗失了,虽然让王盟再去办张卡,可王盟似乎像个大姑娘一样磨磨唧唧的不愿意来看我,说我肯定是得罪了人,还嚷嚷着让我出了院赶紧去躲一躲。
无奈只能等我那护士妹妹的到来,借他的电话才能和负责“邪胖专线”的巴乃阿贵联络,之所以称为邪胖专线,是因为死胖子曾经交代过阿贵,除了吴邪,任何人的电话都不接。
我心里祈祷着:“胖子呀胖子,你不能有事,真若有事,或是那塌肩膀去找你麻烦,你他娘的也得坚持到我到了巴乃,就算你不念情谊,你也得记着我还欠你80万呢,那是你帮我砍下霍老婆子脑袋的酬劳,我知道你这财迷只要说起钱来,让你结扎你都未必反对,所以,你一定得等着我”。
等了许久,我甚至焦急的自己坐上轮椅“开”到医院员工通道等那丫头上班。
可最终等来的结果却是,那小护士今天请假了…….
“唯女子与粽子不能养啊!”将来等我老了,儿孙满堂时,我一定得把这句话加到祖训里面去。
这个没义气的!没有办法,我以一个老病号的身份与医院前台的姑娘软磨硬泡,终于抄起了通往巴乃的电话。
电话那端茫音不止,越是茫音我越是心急如焚,谢天谢地,当我第二次再拨的时候,那边终于有人拿起了听筒,我一听就是阿贵的声音。
胖子很好,没有在阿贵身边,说是一清早就下地去扎些嫩草,准备下午喂牛,我很难想象胖子骑在水牛身上的样子,斜背个绿书包,再拿个笛子,真他妈有范儿。
我知道我这是自己吓唬自己,内心潜意识可能在告诉我,我担心胖子,就像担心闷油瓶一样。
央求着前台护士帮我叫了辆出租车,我说出了目的地,司机师傅当即表示不拉我这活儿,没办法,支付了预计价格的十倍价钱后,那司机先看了看我的腿,又看了看钱,终于勉强的同意了下来。
路上我问司机为什么不拉我?司机看了看我,非说我肯定离开杭州很久了,是回来探亲的,现在长沙特别是这附近几条街道的人都说我经常去的那个地方闹鬼,甚至有人曾经看到大半夜的经常由废墟里往外抬棺材。
我一听就愣住了,莫非,那具尸体其实并没有动过,始终就停放在这片区域的地下,那么之前的呢?是障眼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