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字一字的写下这10个字,似乎每字都有千斤的重量,边顿笔,边观察着对方的眼神。
当写下齐羽二字时,我看到了一股奇怪的眼神,我很难形容那种眼神,激动?失落?期盼?还是什么,我说不好。
但我知道,有门儿。
我坐回了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装出一副从容自若的样子,其实,我自己知道,我的心随时都能由嗓子眼蹦出来。
面前的老者摘下了眼镜,站起了身走向落地窗,拿起了烟斗,似乎在思考什么,从此不再搭理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种沉默是一种很难经历的煎熬,对这场赌博的不可预见性实在刺激,刺激的我后背都在流汗。
我安奈着自己的性子,老头突然转过身来,将烟斗放在桌上,默默地看着我。
他突然老了,与我之前所看到的他似乎又老了十几岁,满面的红光顿然消失,那种从容和压迫荡然无存,现在的他,就像一个拄着拐棍破衣烂袄的老头儿,我知道,我可能赌赢了。
“你不是他,虽然有些相似,但你不是,那么他在哪里?”,老人嗓子有些沙哑。
“老先生,你说的没错,我的确不是这个人名所代表的人,但,请你相信,也许,我是这个世上最后一个知道此人去向的人”,自此,我已经断定在这场惊心动魄的赌博中,我赢了,剩下的,就是要加重自己筹码的分量。
“此人几十年前参加了一次南沙考古活动,而且,略有收获,老先生,其实,我和你是可以做成朋友的,下面,我们是否可以开始我们的交易了?”。我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痛快。
“年轻人,你可能理解错了,我的确认识此人,但,此人对于我已不再重要了,而你,既然知道这个人的去向,那么我……,那么我似乎必须要杀人灭口了,你说是吗?”,老东西从新带上眼镜,恢复了常态,眼神也再次犀利起来。
这时,我突然意识到,我好像算漏了一件事,按照解连环的描述分析,齐羽的确是组织的人,可万一这老头儿也是组织的人并且动了灭口的杀念,我可就是自掘坟墓了。
一身冷汗,我可能会由于错算了一张牌而把自己的小命压在赌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