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颖面颊一热,心里很想但不敢做,暗道琅哥太精明了,佯怒着搁下茶杯退到一旁不说话了。
这下闯祸了,小家雀入狼窝、还是自愿的,自己该怎么办?她问自己。
王琅担心父亲的安危,暂时没心情搭理她,心神坎坷不安,等了半盏茶的时间,雕钻传回消息。
“主人,虚灵境强者躲在树林中感应,我试了三次都没有引起他的注意,怎么办?”
“有点意思,你配合白劳袭击押送华人的玛祈族人,伺机救走一人引开他。”
王琅传达意念下达指令。
虚灵境强者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不上当,证明他分不清雕钻的意图,不确定雕钻背上的人是真是假。
换句话说,认为父亲比鹏雕背上的人靠谱,加上担心白劳劫走父亲迟迟不动。
毕竟白劳被自己血契过来不是秘密,虚灵境强者有所戒备理所当然,他暗自盘算。
“主人,老主人就在二十人当中,受了重伤,禁不起折腾,我们袭击玛祈族人行吗?”
白劳传达意念问道。
它的嗅觉堪称绝顶,一向吹嘘天上地下第一,以血气分辨身份并不难。
“什么?无需多说,立即行动,雕钻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许伤及到华人,与白劳打配合抓到人就逃。”
王琅心神紊乱,怒火蹭蹭往上涨,当机立断下令行动。
想到父亲被玛祈族人打成重伤的样子?他双目含泪,无法接受,恨不得冲上去虐杀玛祈族人泄愤。
不行,自己不能急,这是从虚灵境强者的眼皮子底下救人,绝对不能打草惊蛇,他咬紧牙关在心里想着。
这一刻时间变得很难熬,状若凝固了一般,又像是万蚁噬心蚕食着身体,痛不欲生。
他知道父亲本该成为新人类的,毕竟父亲修习伏魔功法不亚于武道世家里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一名劳役。
记得八岁那年,邻村里的人为水源分配问题前来闹事。
他的父亲为了震慑邻村人,一掌打断了一颗大腿粗的柳树,化解了一场纷争。
那是他对父亲最深刻的记忆,崇拜得不得了,可是他的父亲不愿传授武学。
直到三年前,他的父亲加入孙家才口述伏魔功法,交给他一本降魔斧法秘笈,严厉告诫一番就离开了家。
自那一刻开始,他才明白,父亲自他懂事时就在传授降魔斧法,磨砺肌肉的发力技巧,只是没有说明而已。
严厉的父亲,从未露过笑脸,这是他记忆中的父亲。
父亲为什么从来都不笑一下,他无数次追问母亲,母亲含泪摇头不语。
“父亲有隐情?儿子一定帮您解开心结!”
王琅想着想着呢喃自语,眼角滑落两行清泪。
“主人,白劳为了掩护我受伤了,我引开了虚灵境强者,不知道能拖延多长时间,主人抓紧时间营救老主人。”
雕钻传回意念消息。
“你攀升到高空,拉开距离,偶尔向华都迂回,吸引他的注意力即可,
白劳,你怎么样了?”
王琅说着话把悬浮车的马力提到极致。
突破到虚灵境的人可以御空飞行,但飞行高度受限,在于高空中的气流不稳定,灵气紊乱,不利于身体平衡飞行。
“主人,我还死不了,但失去了参战的能力,玛祈族一百多人,主人小心啊!”
白劳传达的意念很虚弱。
王琅明白了,这是白劳与雕钻合演了一曲苦肉计,以重伤诱骗虚灵境强者上当。
先前他也想过苦肉计,只是没好意思开口,没想到仁心换来一片忠心,他很感动。
他来不及细想,开着悬浮车穿梭森林,依据感应白劳的位置,直达目的地,开着车冲入玛祈族人群中。
“轰轰轰”
悬浮车化作一道幻影撞入人群,连带树木一起撞飞、撞碎崩飞出去。
“啊,怎么回事?”
玛祈族人懵了,死了一大片还不知道被什么物体袭击了。
刚刚回神询问,就感觉到一股无匹的劲风席卷树木碾压过来。
“轰轰轰”
悬浮车在阵法的加持下坚不可摧,对准玛祈族人横冲直撞。
吓得玛祈族人望风奔逃,根本顾不上华人的死活,打死他们也不想带着累赘逃命,只想活命而疯逃。
王琅吓退了玛祈族人,见机停下悬浮车,跳出车门喊道:“爸,快上车,乡亲们跟上,快快快!”
他说着话冲到父亲身边,含泪抱着重伤昏迷的父亲奔上车,同时释放内劲鞭子拉扯乡亲们进入悬浮车。
“主人,我已把虚灵境强者引到血族聚集地,但他看见传单后原路返回,快撤。”
雕钻传达意念的示警。
“来得好,琅哥我正好拿他撒气。”
王琅救回白劳之后,开着悬浮车向华都飞驰,同时在心中算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