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琅正在考虑未来,被门外传来的声音打断了,睁开眼看着棉纱窗外的光芒,没有搭理。
阳光照在棉纱上,纱幔上显露出一条神龙与一只鸾凤,鳞片凤羽上闪着七彩光芒,神韵琉璃。
以草木凝形的格窗棉纱,不及玻璃透光,但别有一番韵味。
天上地下独一份,他看得满心欢悦。
高兴之余随手招来笔记本电脑,搁在床上,开机,打开页面搜索华都水电分布图。
“我靠,水电从西北方延伸过来,全在孙家的掌控之中。”
王琅一目百行,不经意间爆了一句粗口。
昨夜大闹一场,孙家开始报复了。
虽然修为精进了一大截,但是总不能天天杀人解决问题吧?
停水了,可以从胡伟那里挑水吃,和尚都是这么干的,他看了熏儿一眼,感觉比和尚还要悲催。
吃不到的葡萄总是酸的,酸得遍体亢奋的日子不好过啊!
王琅怜爱的看着熏儿想着,貌似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哥无所谓。
当务之急是赚钱养家,有钱了、哥用钱砸死孙家。
“嘭嘭嘭”
敲门声打断了思路。
“敲毛啊?别打扰哥泡妹子。”
王琅抬头看着门板说道。
虾米?太阳都晒屁股了,泡妹子一整夜还不够?
汪涛听得一头黑线,不争气的吞下一口口水说道:“琅哥,军部的人前来查水表,孙家的狗腿子站在外围看热闹,您看?”
“看个毛线,你告诉他们切断水源就行了,
对了,哥想泡个桑拿浴,你到胡伟那边去挑水,和尚都是这么干的。”
王琅的嘴边角扬起一抹弧度,浑不在意的说道。
“靠,不是吧?”
汪涛一头黑线,郁闷的惊呼一声。
琅哥吃肉,兄弟做和尚,没人性啊!他抓着脑壳嘀咕了一句。
羡慕嫉妒没有恨,转身下楼时撞到一担木桶,连扁担都准备好了,他一个趔趄摔在楼道上。
一头黑线的嚷嚷起来:“琅哥你诚心欺负人,早有预谋,我抗议做和尚…”
他欲哭无泪的爬起来,挑着水桶走下楼,抵达北门口看着一名上尉说道:“琅哥有令,自今日起做和尚挑水吃,你们该啥干啥去。”
汪涛郁闷的撂下一句话,挑着担子就走了。
曹上尉傻了眼,什么情况这是?强势崛起的色狼认怂了?
昨夜闹得鸡犬不宁,上半夜打斗,下半夜闹灵气事件,他是一夜无眠,双目熬得红通通的。
好不容易盼来安宁,刚睡下合上眼迎来孙家的电话,严厉交代整垮鲁班坊。
没办法,端人家的饭碗服人管,不能反抗不是,他愤愤不满的爬起来。
走到北区一看就傻了眼,满大街人影幢幢,全是收费人员,无语了。
孙家想钱想疯了,怀着心思询问了一句,得到涨价三倍的确切消息后震惊了心神,特么的孙家抢钱啊?
最要命的莫过于接洽色狼,这家伙是个狠角色,连浩哥都敢打,招惹无数先天高手亦是泰然不惧,结果还赢了,谁惹得起色狼啊!
他越想越怕,遍体颤抖,硬着头皮抵达北门,敲门时把心提到嗓子眼,生怕敲大声音引来灭顶之灾。
小心的敲着,敲了五遍没人搭理,他也不敢用力敲门,急出了一身冷汗。
这算什么事?
查水表收费还得求爷爷告奶奶?还有天理么?
色狼无法无天,妥妥的钉子户,像这种人就该受到律法制裁,严惩不贷,绝对不能姑息养奸。
可是他敢想不敢言,心说色狼正在睡觉等会再来吧,心随意动刚转身看见孙家的狗腿子堵在外围、走不了了。
进退维谷,要命啊,他看着这态势差点哭出声来高喊一声:混口饭吃咋就这么难呢?
宫殿里盘踞着一条龙,龙须绝对碰不得,可是身后全是饿狼,这是要逼死人啊!
这日子没法过了,他恨不得找一块豆腐撞死算了,总比憋死强吧?
正当他在心中找豆腐的时候,孙家的狗腿子嚎叫起来,吵醒了汪涛,这才解围了。
好吧,总算见到人了,他暗松一口气,和言细语的道明来意,这招一向好使。
伸手不打笑脸人嘛,汪涛也没有为难他,听完后转身汇报去了,他心神坎坷,站在门外等消息。
汗水浸身,心急如焚,盼星星盼月亮盼来和尚抬水吃,傻了眼,任务没有完成,孙家怪罪下来饭碗就砸了,他痴呆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特么的什么东西,水费都交不起,有什么资格叫嚣?”
“就是,老子还以为他有什么了不起,原来还是一个劳役,穷光蛋,走点狗屎运罢了。”
“运气用光了,做和尚挑水吃、没门的事,兄弟们整点沙尘掩盖挑夫,劳役只有喝浑水的命。”
“哈哈,走着,老子记起来了,昨夜洗脚忘了倒水,没钱交水费的人要不要喝?”
孙家的人围着宫殿起哄,嘲笑,鄙视之语喧闹不宁。
“咳咳”
汪涛刚从箭楼指挥部里挑水走出门,迎来一阵沙尘,水脏了,咳嗽着退到指挥部里。
军官们看不过眼,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转身走出大门,抬眼看时傻了眼。
混账,无耻,孙家的人都是垃圾货,什么事都干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