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轻浮的话语彻底激怒了安宁。
安宁果真如自己之前心头所想般,将那张银行卡用力甩在了苏澈脸上。
她拖着受伤的身体和千疮百孔的内心推开苏澈匆匆而逃,只是几 1 23天之后,骆医生的一个电话又让安宁对自己先前的举动徒生了几分悔意。
住进无菌舱的弟弟已经开始注射抗排斥的针剂,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结果在手术的前一周捐赠骨髓的人突然反悔了对方说家人不同意这是在旁敲侧击的暗示要钱。
安宁挂了电话,茫然的站在人流人往的街头,抬头望了望灰白的天空,觉得整个人都喘不过气来。
她就像一个被逼入绝境的人,一步之差,便是粉身碎骨。
安宁犹豫半天,回到了她那间逼仄的出租屋里。她用最快的速度画好了妆,恰到好处的掩盖了脸上黯然的表情,又参照着那个男人的口味换上了一袭白色的长裙。
然后她找到了黄真真。
再然后,安宁在黄秘书困惑而猜疑的目光里,走进入了总裁的专属楼层,敲响了苏澈办公室的门。
“苏总,前两天的交易,现在还成立吗10万一个月就可以了,任操。”
苏澈惊愕的看着这个倚在门框边,不期而来的白衣少女。
安宁眉眼间依然是五年前分别时的模样,她嘴角含笑,眼眸清湛宛若星辰。
像是黑洞对星云与生俱来的巨大引力,苏澈忽然觉得自己大概这辈子,都注定要被她那双透亮醉人的眸子所捕获。
他一声不吭,她焦灼不安。
“如果苏总不想要我,那我就只能去找其他买家了。”
苏澈心头一颤。
在对面那个男人漫长的沉默中,安宁终于伪装不下去了。
她鄙视这个卑贱的自己。脸上虚假的笑容终于挂不住,安宁转身想逃。
在那个瞬间,苏澈冷冷的喊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