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方原收拾齐整,正准备兵发上海县,却传来了镇海卫被郑家舰队攻陷,五千郑家军攻陷了镇海卫,正朝着太仓卫进发的军报。
郑家竟动手了?不仅攻陷了镇海卫,还登岸侵扰苏州府内陆?
方原见了这份军报,一时难以置信,半晌才回过神来,立刻招来赤古台,李宗泽二人。
他令赤古台立刻集结玄甲铁骑,准备北上迎击郑家登陆的jūn_duì,李宗泽的火炮营,还有步战营则留守华亭县,暂时稳定局面。
次日清晨,整装待发的2000玄甲铁骑,直接沿着官道杀向了太仓为的驻所太仓州。
两日后,方原的玄甲铁骑杀到了太仓州下,郑家军显是事先得到了玄甲铁骑来援的情报,提前半日撤退了。
“撤退?有这么容易?”
方原根本不进太仓州,直接率军往官道追击而去,郑家军竟敢进犯,不拔掉他们一层皮,当苏州府是郑家的自留地?
方原往东北镇海卫方向追击了五十里,却见到被追击上的郑军驻扎在一座高二十丈的小山上,想居高扼守,狙击前来追击的玄甲铁骑,看旗帜的数量这支郑军至少在500人以上。
区区六十米高的小山,能扼守玄甲铁骑的攻势?
赤古台是第一个不信,扬起了马刀说,“总督,郑军是自陷死路,我来带人攻山。”
方原疑惑的望着山上500人的郑军,据军报,此次攻打太仓州的郑军至少3000人。以方原的估计,郑军留下500人是为了吸引玄甲铁骑的攻击,掩护郑军大部队的撤退。
用珍贵的玄甲铁骑攻山?方原还没奢侈到这种地步,可惜今次来得太过匆忙,没随行带着行动力缓慢的火炮营,否则能立马轰平了这种小山。
他摇了摇头说,“赤古台,你带1000人围而不攻,我带1000人沿着官道追击逃窜的郑军。”
方原分派了任务,留下赤古台攻山,自领着1000玄甲铁骑沿官道奔袭而去。
方原在官道奔袭了一个时辰,却不见任何郑军的踪影,心下是越来越疑惑,忙拦下了官道上南行的一辆牛车,询问前方有没有郑军的踪迹。
牛车上的老农将头摇得像巴郎鼓一样,告知方原前方并未有任何jūn_duì的踪影。
方原来回扫视着老农,眼神全无躲闪,似乎不是在说谎,这才心叫不妙,中了郑军的奸计了,郑军绝不是从官道撤离的。
他立刻率军回奔,等到了郑军据守的小山,远远就听到了震耳的火炮声儿。
“火炮营明明不在啊?哪儿来的火炮声?难道是......郑军的?”
方原听了是暗暗心惊,立刻前去山下和赤古台汇合。
他见到赤古台的玄甲铁骑远远的躲开了小山,军容不整,甚至还有不少的伤亡军士,战马。
方原忙找到赤古台,见赤古台左臂也受了伤,匆匆的做了包扎,立刻询问缘由。
赤古台沮丧的说,“郑军竟然有十余门火炮,趁我军疏于防备,军心懈怠,直接就是两轮炮击,害我军折损了100余人啊!”
方原失声说,“什么?折损100多人?!”
这绝对是玄甲军迄今为止打过最大的败仗,即便遇上满清鞑子,也没有打出过这种敌我伤亡比。
赤古台也自知今次罪责难逃,半跪在地说,“是我防范不周,愿领军法处治!”
赤古台是身负战伤,方原也从怒火中渐渐冷静下来,郑军竟然在小山上准备了十余门火炮,显是准备充足,绝不是仓促间找了一处小山来据守。
若说赤古台罪在未料到山上还有火力如此强劲的火炮,害得玄甲铁骑遭受了严重损失,那方原何尝不是被蒙在鼓里,换方原在山下,和赤古台能有什么不同?
“赤古台,先记下你军杖五十,若不能将功折罪,战后并罚。”
他轻描淡写的处罚了赤古台,又淡淡的说,“看来郑军从头至尾,攻打太仓卫就是个幌子,这里就是预设的战场,我们中了奸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