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水生转头看向李宗梁,这些都是李宗梁的意思。【】
李宗梁紧拧着眉头不说话。
李小幺又叹了口气:“大哥,这银子没个够,钱多了也不见得是好事,再说,往后他们有什么事,咱们又不是不管,平时多照应些,比这会儿多给银子强多了。”
“小幺说的对,一来和王爷齐肩不好,二来,也是,平时多照应些比这会儿多给银子强。”魏水生跟着说道。
李宗梁看向李二槐和李宗贵,李二槐还是那句老话“我听大哥的”。
李宗贵冲李小幺努了努嘴,“小幺说的有道理,不好越过王爷,这话范先生说过。”
李宗梁’嗯’了一声,正要说话,外面范先生扬声打着招呼:“宗梁在吧?”
李宗梁忙起身迎出去,几个人跟在后面迎到门口,范先生背着手进来,看到李宗梁,笑着说道:“我来给你们说说这官场上的规矩,今天不忙吧?”
“不忙不忙,忙也不忙,没什么比这个要紧的了。”李小幺急忙接上话,边说边上前挽着范先生坐到榻上,接过魏水生手里的杯子递过去,语笑盈盈,“先生要好好教导教导他们,除了明规矩,还有暗规矩,教教大哥,什么叫和光同尘,什么叫谨守本心。”
范先生接过杯子,伸手拍了拍李小幺的肩膀,怜惜的说道:“知道了,别担心,你大哥为人忠厚,厚道人不吃亏。”
“嗯,那你们说话,我去找范姐姐去。”李小幺出了东院,找个婆子问了,径直去寻范大娘子了。
范大娘子正和石坎细算着每日厨房用度,月亭坐在旁边,安静的绣着条掩裙,见李小幺进来,有几分不自在的略欠身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范大娘子看着李小幺笑道:“你来的正好,我刚和月亭说,等会儿去你那里吃午饭说话呢。”
“好啊。”李小幺笑应了,坐到月亭边上,看着她绣一片碧翠的叶子。
不大会儿,范大娘子安排妥当,带着玉砚,几个人悠悠闲闲的边走边说着话,往后园中的半亩园过去。
走到一半,范大娘子悄悄拉了拉李小幺,稍稍落后两步,瞄着往前十几步,正和玉砚一起仰头看着古树上几只鸟儿的月亭,低低道:“二婶子倒没什么了,就是她,那心思总没剔净,想着带她去你那里,让她找紫藤她们说说话去,劝一劝她,那几个,听说才是外面侍候的二等三等丫头。”
李小幺刚才就想到了这个,她也很赞成,弯着眼睛一边笑一边点头:“姐姐的意思我知道,一会儿让青橙陪她说话。”
范大娘子松了口气,两人紧走几步赶上月亭和玉砚,一起进了半亩园。
吃了饭,李小幺打着呵欠问范大娘子和月亭:“我困了,想睡一会儿,姐姐呢?月亭你呢?”
范大娘子接过李小幺的眼风,也跟着困倦的点头,月亭一直瞄着紫藤等几个丫头,迟疑了片刻,摇头拒绝,“我午后不睡的,你们睡吧,我做做针线。”
“那好。”李小幺转头吩咐紫藤:“叫青橙过来陪月亭姑娘说说话儿吧,青橙络子打得好,让她打两根络子给月亭配她那条裙子。”
紫藤眼里闪过丝意外,青橙说话最直接最不饶人,怎么这么指明叫她陪客人说话?
李小幺顿了顿,接着吩咐:“还有翡叶和翠蔓,人多了热闹。”
紫藤不明就里,却看出了李小幺不是随口为之,急忙恭声答应,退出屋子叫人去了。
李小幺和范大娘子歪在里间榻上,闭目休息。
青橙、翡叶等三个进来,拿着丝线,陪着月亭坐在外间暖阁炕上,一边打络子做针线,一边低声说着话,月亭心不在焉的扎了几针,抬头打量着青橙,带笑问道:“你们都是王爷府上的?”
“她们两个是,我不是,我是靖江侯府出来的。”青橙说话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