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李宣夹住刀身的两根手指下滑,在碰到长刀护手的时候,金铁交击之声奏鸣,锵的一声,长刀应声而碎,那握着刀的军将“哇”的一声,大口鲜血喷出,连着身上沉重的盔甲飞了出去。
“怎么每次都能被人发现?”李宣老郁闷的声音响起,然后看了一眼身上只围了一床被子狼狈从屋子里冲出来的陈少羣,身躯微微下沉,猛地向上一跃,那些陆续赶来的士兵和军将,就看到李宣消失在天空中。
过了一会,身穿都尉服的陈长风阴沉着脸色,在一大群军将的簇拥下回到了宅邸,他先是站在被李宣和手下军将交手而爆碎的建筑,然后移步到儿子的院内,这里已经被士兵戒严,一个青年正在院子里对着几个低着头的军将大发雷霆,那青年回头看到了气势汹汹的中年人,声音顿时弱了下来,还站直了身体。
“混账东西!”穿着都尉服的陈长风大步来到自己儿子面前,狠狠的甩了陈少羣一个巴掌,陈少羣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爹,你干嘛打我!”陈少羣被打得有些发了昏,捂着脸颊怒声道。
“你还有脸指骂军将?”陈长风又甩了陈少羣一耳光,“说!你这些时日是不是干了什么恶事!”
陈少羣的瞳孔瞬间收缩了一下后吶声道,“没有啊爹,我这些天一直好端端的在这流芳园内。”
陈长风的眼睛眯起,露出了危险的神光,“真的?”
“真的,爹,自从上次被表妹教育过后,我一直安分守己。”陈少羣忙不连的点头。
然后一只大脚就将他踹翻在地,“放屁!你在家!那西城施记油铺是谁砸的?施记主人是谁打死的?”
“爹!这事情和我无关啊!”陈少羣脸上神色变了一变,反而又镇定了下来,“那夜我准备回来,路上碰见有贼人冲进了施记油铺,我就让刘管家他们救人。施记主人那时候已经倒在血泊里了。”
“刘成!”宣武都尉陈长风暴怒,“给我滚过来!”
一个头戴方巾,穿着深色皂衣,面色看着很慈祥的中年胖子从小门飞快的跑了过来,几乎是滑行着跪在了陈长风面前,“老爷,您叫我?”
“少爷还不承认他做的事情!你说了吧!”陈长风冷淡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中年胖子,“如果敢和之前问你的不一样,那我就送你去天神雄关那服役去。”
中年胖子身体猛地颤抖起来,疾呼道,“老爷,我说,我全都说!”
随着中年胖子断断续续的说话声,陈少羣脸色越来越白,身体簌簌的发着抖,眼睛甚至不敢去看站在面前的陈长风。
名叫刘成的管家说完了后,陈长风让他继续跪着,转向陈少羣,“还有什么话要说?”
见陈少羣不说话,陈长风冷哼一声,再次给了儿子一巴掌,“蠢货!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我们陈家实力强到可以无视先天高手吗?还是以为你爹我,可以帮你欺男霸女不需要面对言官弹劾?你想通了再给我起来!”
陈长风看了刘成一眼,“还有你,下次再帮少羣为虎作伥,定让你去天神雄关那与异族搏杀!”
大袖一甩,陈长风转身离开,“德苏,你给我盯着这两个玩意,他们敢起来,就打断他们的腿,直接送去天神雄关!”
一名穿着重甲就跟黑塔似的壮汉子躬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