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灵灵刚想哼出来，又强强压下去，过了一会儿，她才放低了声音道：“知道了，我签。”

万楚儿哼了一声，把纸再次递给江灵灵。

“你怎么又变了？”江灵灵低头一看，就不乐意了，纸上除了刚刚万楚儿说的那四条外，又加了一条：五，江灵灵每个月听从万楚儿的吩咐做一件事。

加上这一条，那岂不是以后要听从万楚儿行事了？江灵灵不愿意，“你出尔反尔，说话不算话。”

万楚儿也不慌，不轻不慢道：“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你要是不乐意，大可把纸还给我，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

她一步一步试探，算是发现江灵灵对那条婚纱的执念了。

若不乘机做点什么，简直就是太浪费了，万楚儿自然要一次利用到底。

那也是她看得上江灵灵这个刺头，换成林佳一，她才懒得和林佳一废话呢，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会赏赐。

如今不管如何，她和江克楚已经结了婚，以后少不了要和江家这些自私自利一肚子小心思的亲戚打交道，不如收服了江灵灵为自己所用，这样也能少很多麻烦。

江灵灵听了万楚儿的话，气得直转圈，她几次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担心自己要是真出去了，万楚儿这个女人肯定又会加什么进来。

最后，江灵灵道：“你要让我做坏事，我可不做。”

万楚儿：“就你，我还不放心把坏事交给你做呢。”

又一次被万楚儿给鄙视了，江灵灵气得深吸两口气，她转头一看，从桌子上拿了笔，刷刷刷在纸上加了一句：坚决不做坏事。

看到她的举动，万楚儿轻轻一笑，也不阻止，果然是一个还有良心的愣头青，有的调教了。

江灵灵憋着一口气，把协议给签了，然后往万楚儿跟前一拍，伸手道：“婚纱给我。”

万楚儿轻轻瞟了她一眼，眼中冷意让江灵灵顿住了。

“态度，要东西就拿出要东西的态度来，不用我教你什么是礼貌吧？”

江灵灵深吸几口气，终于瓮声瓮气道：“大嫂，可以把婚纱给我了吧？”

万楚儿这才“嗯”了一声，说道：“明天早上九点，你来锦瑟园拿。”

江灵灵一急眼，“今天晚上不能给我吗？”如果今晚拿不到，她会继续失眠的。

万楚儿一挑眉，问道：“今天和明天拿有什么区别？为什么这么急？说实话。”

磨磨蹭蹭了半晌后，江灵灵只好实话实说了，万楚儿心中失笑，没想到这姑娘对衣服居然这么执着。

能对一件事情如此执着的人，总不是什么坏人。

万楚儿想了想，便答应了，说道：“等会儿，你跟我们一起去锦瑟园。”

江灵灵这才高兴了起来，她说了句：“那你们走的时候喊我。”

就急急忙忙出去了，她怕再留下来，又被万楚儿那高高在上的样子给气到，也怕自己后悔地把那张纸给撕了，她觉得自己算是被万楚儿给祖攥手里了。

江灵灵离开后，江克楚便走了进来，问道：“灵灵来干什么？没为难你吧。”

万楚儿好笑地把刚刚的事告诉了他，江克楚想了想后道：“嗯，也好。”

但他有些舍不得那条婚纱，那是他媳妇穿过的，于是说道：“再让江灵灵等两天，婚纱我托人从国外再寄一条回来。”

万楚儿忍不住笑了起来，“江灵灵要是知道了，肯定会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