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楚儿很是不解,这个东西看样子是早就有了的,上辈子她怎么没有见过呢。
白芷惜拿起玉坠,慢慢摩挲着,缓缓说道:
“小白叫我白姑姑,想来你也知道我和他们家的关系。妈妈现在跟你说一说里面的内情,不然等我去了,怕是这段故事再不会被人说起。”
白芷惜本来是不打算说这段事的,那事说起来的确不太光彩。
可是她实在不放心女儿,生怕女儿没有什么牵挂,万一想不开,说干傻事就干了傻事。
她思来想去,便想起这个玉佩,决定给女儿一个事做,让她做傻事之前能再想上一想。
万楚儿安静地坐在旁边,听白芷惜边回想边说着故事:
“解放前的时候,你祖外公是乡下大地主,就你外婆一个孩子,爱惜的很,甚至还送她到城里来读书,最后又想办法把她嫁到了梧桐城里的白家。
你外婆二十岁的时候生了小白的爸爸,然后就一直都没有再生,直到一九五九年,那年你外婆二十四岁,
那年冬天,你外婆回乡下看望父母,在半路上救了一个人,当时那人受了伤,一条腿也断了,昏迷在雪里,还好天冷,冻住了他的伤口,不然只怕是早就流血而亡了。
你外婆向来心善,既然看见了,就不能见死不救,正好离你祖外公家也不远,她就回去喊人,把人给抬了回去。
那时候正是艰难的时候,别人家哪里有多余的粮食养一个外人,还是一个受了伤又不明身份的人。
最后,那人留在了你祖外公家养伤,你外婆照顾了他一个月有余。”
“一个多月?”万楚儿忍不住插话问道:“外婆在娘家呆那么长时间,怎么婆家也不来接呢?”
白芷惜笑了笑,说道:“那时候走娘家不容易,女人要是回一次娘家,基本都会在娘家住几个月。”
万楚儿点了点头,给白芷惜喝了点水。
“那人身体素质好,一个多月就恢复了个七七八八,你外婆本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却趁一次你祖外公他们外出,强了你外婆,留下这个玉佩,人就消失了。”
说到这里,白芷惜嘴角闪过一丝不屑的弧度。
“你外婆不敢再在娘家呆着,就匆匆回了城里,回来后没多久就有了我。”
万楚儿心中惊讶极了,没有想到这种狗血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边。
白芷惜似乎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半响没说话,万楚儿也不催,默默消化着刚刚听到的事。
留下玉佩的那个人岂不是自己的外公?自己的外公居然是一个强碱犯,还是一个恩将仇报的小人!
同一时刻,京城某个老宅里,一位老人打了个喷嚏,骂了一句:“哪个兔崽子,骂老子呢!”
“我十六岁的时候,小白的爷爷终于发现了我居然是......是个......杂种。”白芷惜艰难的说出‘杂种’二字。
万楚儿立刻握住她的手,想要给她力量,说道:“妈妈,你不是。”
白芷惜似是而非地缓缓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白家是梧桐县里有名望的大家,如果传扬出去的话,白家丢不起那个人,白家有人就提出把我远远地送走......但是最后你外婆净身出户,带着我离开了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