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斗米多少银两?”
楚天行不愧是出生在商贾之家,立即问道。
老者打量了楚天行几眼,“小伙子,你还不知道吧?这米是一天一个价,越来越昂贵了。贞观初年,斗米值匹绢,贞观三年,斗米不到5钱。现如今,一斗米要百两银子……”
“什么?”楚天行几人差点给吓昏过去,一斗米百两银子?
“畜生!”洛风臭骂一句,“不,骂他畜生都是侮辱畜生了,真叫畜生不如。”
“丧心病狂的狗杂碎!”沈吟诗也是气得咬牙切齿。
楚天行扫了一眼,排成长龙队伍买米的百姓,即使排了半天队,买的米也是屈指可数,那简直不叫论斗买米,而是论粒买米。
d,难怪江南一带闹灾害!被恶霸方通如此横行霸世,囤积了粮食,哄抬物价,不闹灾害都是奇迹了。
说到底,这灾害的罪魁祸首都是恶霸方通,把这样的蛀虫碎尸万段都不为过。
“照此下去,这米价恐怕还是要继续上涨……”楚天行幽幽地叹息道。
“还上涨?都一百两一斗米了,还能上天不成?”
“民以食为天,没有粮食,闹饥荒,只有有米供应,哪怕是天价,也只能忍气吞声。”楚天行清楚,在生存的本能下,恶霸方通一家独大,赚黑心钱。
即使老百姓多么的无奈,也只能顺应。
“嘿,你们几个嘀嘀咕咕在干什么?要买米就买,不买就不要磨磨唧唧……”
其中一名守卫注意到了楚天行几人,踱步走到了楚天行等人面前,扯着嗓子吼道。
沈吟诗狠狠瞪了守卫一眼,手握向了剑柄,没好气地甩了一句:“狗仗人势,狐假虎威!”
“臭丫头,你说什么?”
说话间,抡起手中的巴掌就要掴向沈吟诗。
沈吟诗便要拔剑,却是被楚天行按住了,旋即又是一把抓住了守卫拍下来的手腕,嘿嘿咧嘴一笑,“这位小哥,不好意思,我们是来买米的。”
他将守卫的手硬生生拽下来,从怀中摸出几粒碎银,塞进守卫的手中,“一点小意思,请笑纳!”
守卫掂量着手里的碎银,打量了几眼楚天行,看他几人衣冠楚楚,与那些买米的老百姓完全不一样,心里寻思着,赚了这点碎银,那可是他巡逻三天的俸禄。
他白了沈吟诗一眼,“放老实点!”
“是,我们一定会遵守规矩的。”楚天行眼中抹过一丝寒意,奶奶个腿的,若不是担心暴露身份,还轮得到你这样的屑小之徒逞能。
那名守卫走开了,继续去巡逻。
仇震海暗自捏了一把冷汗,看向楚天行。
沈吟诗撅起小嘴,“师父,你干嘛对他那么客气,让我一剑宰了他。”
洛风笑而不语。
“吟诗,别忘了,我们潜入太湖的主要目的,还没见着恶霸方通,身份就暴露了。岂不是白来了么?”
沈吟诗虽然气鼓鼓,但转念一想,楚天行所言也有道理,只好问了一句:“那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