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仙海眼睛一转，淡淡说道：“老夫不做生意很久了，但你开口，无论如何也得卖你个面子，说吧。”

靖瑶收回目光，转而望向他处，秋风萧瑟，即将步入隆冬时节。

遥想当年剑宗覆灭也是在寒冬乍然落雪的季节，渐黄的野草随风抖动，不远处一片梅花林却在傲然林立，只等最苦寒的季节，绽放最鲜艳的花朵。

“我说……小姑娘，你还有闲心观赏风景？不担心老夫将你擒住送往儒门亦或佛宗？说起来，你和林天星很是值钱呀。”

靖瑶哈哈一笑道：“没有相当把握，老娘也不会单人匹马找你做生意了。”

蒋仙海晒笑道：“你变强了，比十年前强的太多。”他声音渐渐低沉道：“老夫确实没把握留下你。”

靖瑶扬眉明媚道：“蒋宗主谬赞了，嗯……为表诚意，我可以帮你恢复肉身。”

蒋仙海就觉得识海像是闪过一道惊天霹雳，震的他身形颤抖。

当年摩诃洞前的一战，肉身遭毁，后被佛皇佛气扫荡，好不容易逃得生机，隐蔽了十年。

被逼无奈他转修了散仙，如今的修为也在合体境站稳了脚跟，但如能重塑肉身，就算让他舍弃一身修为又算得了什么？

蒋仙海压制内心激动，沉声道：“老夫凭什么信你。”

“就凭这个！”

靖瑶伸出纤纤玉手，指向一株树叶凋零的老树，指缝滑动的轨迹令蒋仙海心情激荡。

在他的目光下，枯木逢春，增添枝叶，翠绿欲滴的嫩芽在瑟瑟秋风中翩翩起舞，为即将到来的腊月，装点一抹新绿。

“需要我做什么。”蒋仙海认真问道，生命之力切合塑造血肉再生的法诀，让他彻底信任靖瑶能够助他再塑肉身，但他也明白收获和付出肯定成正比。

“干脆。”靖瑶道：“我想知道，此次夺剑，魔宗，儒门……佛宗，充当怎样角色！”

蒋仙海道：“切中要害，无能之辈皆在关注擎天之剑……”

顿了顿，冷笑道：“当年一战，陌心颜陨落后，自身化作剑域携擎天之剑散入剑崖之下……”

靖瑶不禁皱了皱眉，蒋仙海扯的有点远，虽然她认为应该不是无的放矢，就像在营造一种紧张的气氛，奈何靖瑶并想不配合他讲故事。

忍不住打了个手势，示意蒋仙海赶快进入正题。

蒋仙海道：“后来老夫才明白，剑宗领地实为一方封印所在，也可说是一片历练之地，封印之中别有天地，几大宗门躲剑是虚，想入结界是实啊。”

“封印？”靖瑶道：“把话说明白些。”

蒋仙海道：“时代久远，难以探查清楚，不过老夫认定封印之内藏有十万年前的秘密。”

他看着靖瑶一字一顿道：“一个关于修仙界倒退的秘密。”

靖瑶终于来了兴趣。

十万年前的修仙界，那才是一个百花争鸣的时代。

可陌心颜等绝代天骄飞升后，修仙界一代不如一代，都说修行有若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是两个时代修者信念不同？导致一落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