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一说,司马惊出一身冷汗,但都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坚信自己一开始的猜测,长叹一声说道:“大管家,冤有头债有主,我还是想去找姓何的报仇,希望大管家成全。”
看到司马还坚持这么说,三角眼的小管事用一双阴冷的眼睛盯着司马瞧,恶狠狠的说道:“你真和姓何的有仇?那你为什么要代替他家人去夷方服役?害的我这几个月的布置白忙活了?”
听这个三角眼的下人这么说,司马顿时放心了,他之前的猜测没错,他冒险一赌的选择选对了。
之前土方和何粮长一起来他家送粮的时候,他就感到奇怪,身份地位都比土方高的何粮长,在各个方面,包括说话的语气和对对方的态度,他都处于下势,处处表现出对土方的依仗和恳求。
再从他进门时的忧愁,到看到司徒按下手印后的大松一口气,这时他的忧愁不见了,反而变得意气风发,同时再也没有对土方那种求人的态度,骑上马扬长而去。
通过这,司马猜到何粮长之前应该是有求于土方的,土方帮他办完事情后,他恢复了他以前对土方的态度,他的身份地位比土方高。
从他前后转变的心情上看出,在司徒按下手印的那一刻,何粮长的麻烦解决了。
第一张公文和以前的一样,那它就没问题,问题出在第二张身上。
如果第二张是让司徒家去夷方修路的卖身契,那何粮长的表情根本不需要先是忧愁,后来变得高兴的忘乎所以。
找一家人去夷方修路,根本不需要何粮长表演出这么丰富的表情,他只要随便在手底下找一家倒霉鬼去就行了,何必跑到在自家的管辖区外面,低三下四的通过土方,还要装出一副笑脸求人。
自己是被卫教谕定下去夷方挖矿的,土方何粮长,已经今天来这里的这五个人,虽然他们在像自己这样的小人物面前权势滔天,不可一世,但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改变卫教谕定下的话。
于是,司马猜测何粮长先前忧愁的原因,很可能是他被人设计陷害了,很可能是他的一个至亲或者关系莫逆的人,要被送去夷方挖矿。
正好,自己也是一个要被送去夷方的人,于是通过土方的牵线搭桥,自己替代了何粮长家原本要被送去夷方的人,第二张公文就是干这个用的,这就是司马的其中一个猜测。
现在听完这个三角眼的话,听出他嘴里满满的怨气后,司马把昨天想出的那几个可能中,挑出了自己顶替何粮长家人去夷方的猜测,可能这就是自己一家人被他出气发配夷方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