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墨颇觉奇怪,但这种档口他倒也没有直接相问。
此时众少年男女初得赠物,脸上皆有笑容,各自都摩梭着手中的青钢长剑,喜不自胜。
庄墨也掂了掂自己手里这把泛着青色的古朴剑体,与自己包裹里那把青铜剑对比起来,首先的印象便是重量略有不如,但这把剑却很锋利,端看剑锋,细若青丝,夕光映照,宛若露珠滚动。
“应该是把好剑吧。”
庄墨犹疑不定的说,他可不是此道行家,顶多也就看看外表,难有其他高见。
“什么好剑,根本是破铜烂铁,不足道哉的玩意儿。”庄墨刚说完,一旁的纪窟便不满的嚷嚷起来。
庄墨好奇的凑到他脸前,“我说,你能看出这物什的好坏来?”
“那可不是,本少从小就是一剑通,对剑器特别有灵感。”纪窟一副‘怎么着,想挑战我还是咋地’的样子盯着庄墨,然后又拉住庄墨的手,说起了自己对剑的认识。
庄墨起初还心不在焉,自想你不过跟我一般小屁孩一个,能比我强到哪去,可是不久后他就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有眼不识泰山,有耳不识佳音了。
纪窟真的很有门道,好像天生对这方面十分通透,能说出好些理论来,而且他还翻来覆去的把剑调过来弄过去的给庄墨比划。很快,就有一个老者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而且他饶有兴趣,默默听着纪窟的自由发挥,脸上渐渐露出一丝惊喜的笑容来。
而庄纪二人犹自不知,两人一番探讨,终于统一了意见,均认为手里的剑简直是破铜烂铁,扔到犄角旮旯也不会心疼的便宜货色。
这种怒气很快又转到封侯府身上,这么大个侯府,却如此小家子气,简直让人平白无故低看他们一眼。
庄墨则还算庆幸,包裹里的青铜剑就是他的最后手段,他计划尽快拿到手,然后照着今天纪窟判断的方法走上一遍,也断一断那把剑的成色。
此时,吉平已经整顿好了队伍,庄墨和纪窟互看一眼也急忙跟上。
回到水兴园用过早饭,诸人各回各屋,如今果然是那些侍女来送餐清扫服侍,十分周到。
自从听过讲道之后,这些孩子也略知努力的方向,况且他们素来看不起庄墨,庄墨却已经修出一道剑流,不管是因何原因,哪怕是运气也罢,这些心高气傲的家伙也受不了了,急欲立刻超越他,把投机者踩在脚下,让一切恢复正常。
只是想要跨出修炼第一步,决计不是那么容易的!
始一用完饭,庄墨便让侍女们赶紧走开,他则打开门想找纪窟和赵云谈谈结伴出去的事情。
只是刚走到纪窟门口,从他房内便出来两个人,为首那男人身高九尺,背影伟岸,面容年轻,淡淡胡渣,从额两边各垂下一缕黑发,增添了一种风流气。
这人刚出来便听到庄墨的脚步声,回头以一双无情的眼睛俯视着尚且幼小的他。
不过第二个人就是纪窟本人,他也看到了庄墨,指了指面前的人道:“这位忽然来找我,说带我去见一个人,你有事的话咱们回来再说好了。”
庄墨被那个人盯得说不出话来,满眼都是对方所散发的凝重气势,听到纪窟的言语,只得费力的点了点头。
二人就此远去,庄墨好一会才回过头来,暗想方才那究竟是谁,只一眼便觉得强大的可怕,犹如面对浩浩高山,不知其所止,自己何时能成长到如此境界。
纪窟不在,庄墨便去找赵云,却没想赵云门未关,里面却空空如也,诺大个人不知所踪。
庄墨想起在水寒阙赵云把紫血玉瓶塞进怀里,渴望而又兀自忍耐的神情,纳闷会不会与此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