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宛茹张了张口,正要答应,忽醒觉,她不是来拿东西的吗?怎么变成给她做吃的了?
她才不想给这个姐姐做好吃的!
梁宛茹含糊点点头,顺手一指离榻几最远的窗台上装牛肉干的碟子,“那是什么?”
燕喃想着这是个吃货,遂过去取那碟子,“是好吃的。”
趁燕喃走过去背对自己的刹那,梁宛茹一把抓起榻上的荷包往袖口里揣。
“呲!”
一丝尖利的锐痛差点让她瞬间五官变了形,倒吸老大一口凉气,差点哭出来!
忙摊开手一看,娘嘞!
明明已经绣好的荷包上头,为什么还插了一根针!
她瘪着嘴疼得直跳脚,强忍着不出声甩手扔了荷包,把出血的手指尖可怜巴巴地伸到嘴里吮了两口。
“怎么了?”燕喃听见异响一回头,就见梁宛茹苦着脸眼泪花花直打转。
梁宛茹偷荷包不成又被逮个正着,满脸通红,也不答话,转身就跑了。
燕喃走过来,捡起榻上那荷包,一眼看见戳出荷包来的针头,上面还有淡淡的血迹,微微一笑,她拿她荷包做什么?
燕喃叫过小柔,“去告诉宫棋一声,让她问问萱草,四娘子下晌来我这里想做什么?”
到了傍晚,宫棋亲自来回话,说萱草只知道焦嬷嬷和四娘子耳语了一番,四娘子便往燕回阁来了。
“焦嬷嬷?”燕喃抬了抬眼皮,“是什么人?”
“是四娘子的奶娘。”宫棋答,“跟了四娘子十二年了。”
燕喃沉吟,奶娘不教姐妹相亲相爱,反而挑唆,其心不正啊。
“这焦嬷嬷是父亲找的还是二伯母派来四娘子身边的?”
“这个。”宫棋摇头,“奴婢不知。”
燕喃暗叹,宫棋毕竟刚进府一年,她还得想办法找个对这梁府知根知底的人才行。
“素琴在梁府多长时间了?”她问宫棋。
“四年多了,素琴姐说过,她十二岁就入府伺候夫人。”
四年,燕喃寻摸着,四年应该也能知道不少事,可还是不够久。
宫棋揣摩燕喃是想找个能对焦嬷嬷知根底的人,继续道:“素琴姐是家生子,她娘在府上待了二十多年,若能找她问问,应该知道焦嬷嬷是什么来头,不过……”
“不过什么?”
“她娘是因病被长公主送出府的,若咱们去找,怕是不妥。”
“什么病?”燕喃好奇道。
“说是肺痨,前几年她娘伺候长公主的时候,咳嗽一日比一日严重,后来就被送出去了。不过听素琴姐说归家后她娘又没事儿了,不是肺痨。”
燕喃更加好奇了,正想让人叫素琴,外头素琴便进来报说,梁少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