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撕裂黑夜,一声轰天巨响,大雨滂沱。
床上那人缓缓地睁开双眼,逐渐清晰的意识带他返回现实,十多年了,他好久没再梦见过去。
他坐起身,瞧一眼桌上玉珮,段老夫人告诉他,那是陈雪留下的遗物,他曾唤作娘亲的那人。
阿财。段演开了口,对着自己的影子。
木门悄声被推开,门外站着却步不前的奴才。
过来。
老爷有令,他当是立即执行。
稍稍垫着脚尖,阿财轻手轻脚地阖上门,他走至老爷面前,左右看了看,最后一屁股坐到了老爷腿上。
老爷也是好耳力啊阿财拍起马屁,段演没跟着附和。
老爷如此沉默,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坐错位置了,才要挪挪腿,便让段演抱着滚倒在床褟上。
他的头枕着段演的手,前方便是老爷凝视的眼,阿财偷偷嚥下口水,今夜朗月清风,朦胧夜色将这一切衬托得无比美好。
老爷吻过他了,有一便有二,阿财觉得此刻正是时候,于是他闭上眼,想用这张脸洗刷上回失败的经验。
啊
一声哀嚎,老爷在他鼻子上用力一拧,阿财痛得两手抽了抽。
他摀着鼻子,小眼神可委屈了,段演薄唇一勾,得逞的笑容像是童心未泯的大男孩。
老爷可曾这幺笑过阿财看得脸都呆了。
陈咏替你準备的卧房如何段演问。
可可糟了阿财吐了一个字,又闭上嘴,他睡老爷的房睡习惯了,都说由奢入俭难,仔细想想那间房是挺衬他的身份,阿财点头说道:可好了,房里应有尽有。
说完又想起原来住在隔壁的好竹马,老爷小陌去哪了他还好吗
段演冷冷地扫来一眼,不关心老爷我有没有怎样,就只知道担心你的小陌
说啥呢,您老大爷还能怎幺样别人不要被您怎样就要偷笑了。阿财撇了撇嘴,不以为然。
男人一把将他的脸蛋儿拉得老长,他能出什幺事你不如担心他有没有把别人怎幺样了
喔这算是与老爷心有灵犀吗阿财一颗脑袋往段演拉扯的方向移动,免得脸被捏疼。
看他那副蠢样,气都生不起来了,段演盯着他瞧,轻轻拨开他额前的髮,慎重叮咛道:此地非明晨园,你可要谨言慎行,别跟本家的人对上了。
小的明白。也不知老爷怎幺想,阿财抿了抿唇,小声说道:老爷我们何时回去呢
不是才刚到吗瞧他一脸委屈,段演忍不住笑了,待事情办完,便回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