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钱却忍不住在心中吐槽,你既然都这么厉害了,施个法又是响指又是念叨的,咋还声控呢。
一只黑着脸的青丘太子听到了赵一钱心中的吐槽,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微笑。
女帝见儿子终于笑了,却并没有十分欣慰,而是摸着他的头叹道:“儿啊,你的姐姐们没有告诉你吗,不要随便去听别人的心声,人和人,人和妖,妖与妖之间都要有自己的空间,要尊重别人的隐私知道吗?更何况啊你现在元神受损,当务之急应当是保存实力用心恢复妖力……”
女帝滔滔不绝地跟儿子讲道理,直说到众人都昏昏欲睡。
终于,女帝喝了一口茶,结束了训儿子的话题。
她看了眼四周,问道:“我分明感受到这里还有一个人的气息,怎么不见她出来?”
孙二丫道:“那是小蝴蝶,她在出镇子的时候受了伤,到现在还没醒呢!”
“哦,原来是你们额朋友啊。”女帝点点头,又看了眼青丘太子“嗯?怎么也叫小蝴蝶?”
孙二丫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抱住女帝的胳膊,请求道:“伯母,小蝴蝶受的伤镇子里的郎中都说治不了,能不能醒来都看她的造化,伯母您既然是那么厉害的大妖怪,就拜托你帮帮她吧!”
青丘女帝看着自己被孙二丫触碰后冒出屡屡青烟的胳膊,叹道:“这算什么大事,我就去看看又何妨,只不过……劳烦姑娘你能不能现将手放开。”
孙二丫这才发现自己伤着了女帝,立刻惊呼一声放开手。
女帝倒并没有怪她,只催促着让众人带她去东屋。
到了东屋,见到静悄悄躺在床上的肖蝴蝶后,女帝眉心微微一蹙,喃喃道:“怎么是这孩子?”
赵一钱抱着胳膊和青丘太子一起立在门口,他心想:“看女帝这样子,她应该也知道床上躺着的这个是她准儿媳了。”
念头一出,赵一钱立刻止住,他偷偷看了眼青丘太子,他险些忘了这家伙能读心。不过青丘太子只是专注地看女帝替肖蝴蝶诊治,并没有其他反应。
看样子赵一钱方才所想并没有被他听到,嗯,想来是听妈妈的话有所收敛了吧。
女帝很快就诊断好了,对众人道:“她脑子里是有淤血没错,我已经施法替她化开了,不过何时醒来也的确是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这是为何?”赵一钱不解道。
女帝道:“脑子里的伤医术、道术、妖术可治,可心里若是有了念念不忘的牵挂那就只有自己能治了。”
“不过你们放心吧,她没有生命危险,你们只需每日按时给她喂饭翻身就是。”
“她的神志现在正陷入回忆和幻象的真假混乱的梦境中,什么时候分辨清楚了,或者什么时候讲那些真真假假都抛在一边不管了,她就能醒来了。”
青丘太子道:“这么说,她很有可能比本大爷先记起从前的那些往事?”
女帝笑道:“这种事只要不是同时记起,谁先谁后又有什么分别呢,你呀,何必连这个都争。”
青丘太子没有再说话。
听闻肖蝴蝶没有生命危险,孙二丫虽然仍觉遗憾,但也彻底放了心,她放了心,赵一钱便也放了心。
二人将女帝请至中堂,他们几人还有一肚子的疑惑想要让女帝解答清楚呢。
女帝知晓他们的意图,莞尔道:“答疑解惑的事,早或晚都行,但是困意袭来,可是非睡不可的。”
孙二丫只好带她去了豆腐铺子。
女帝走后,赵一钱凑到青丘太子身边,问道:“唉,你说你,怎么这么叫人不省心呢,我要是你的姐姐们啊,可都要被你气死了!”
青丘太子疑惑道:“本大爷又怎么了?”
赵一钱道:“你们的母亲,啊,一国之主,她不管国事四处游山玩水也就罢了,毕竟换谁当个几千年的国主也糟心地受不了。”
“可是你不一样啊,你是太子欸,国主不在的时候,理当太子监国,你不老老实实待在青丘治理国家,居然也跑出来瞎浪,自己的本分却让你的姐姐们分担。”
青丘太子立刻跳起来捂住赵一钱的嘴:“你快再别说这样的话了,万一让本大爷的妈听见,还以为本大爷觊觎国事想篡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