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钱听他这样说愈发好奇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亲儿子都这样嫌弃她。
镇子里很快来人救援,大家一起将李屠夫、肖蝴蝶和孙二丫抬回镇子里,又由赵一钱出钱请了大夫来给李屠夫和肖蝴蝶医治。
奇怪的是,李屠夫看似伤势严重,却都不过是些皮外伤,郎中才为他清理好伤口,他便醒了。
“我怎么回来了?”李屠夫问道。
赵一钱道:“老天不让你离开这镇子,便将你送回来了。”
李屠夫沉默良久方道:“不是天意,是因为你岳父的缘故,原以为能借这次机会出去赎清我所犯下的罪孽,没想到还是不行。”
“果然就像他说的那样,我生生世世都要困在此处了。”
他岳父?孙嗲嗲为什么要将这样一个连环杀人狂困在这里,原来刚才那惊天动地的阵仗都是因为他要离开啊……
可是到底是为什么呢?
赵一钱追问了好几遍,李屠夫却又恢复了从前惜字如金的模式,再不肯多说一句。
肖蝴蝶的伤势就令人揪心得多了,她的伤基本都在头部,那些可怖的血迹倒都是李屠夫的,她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然而她却始终昏迷不醒。
郎中试过几次针又喂了汤药后,见还是没有起色,便摇着头叹道:“这姑娘的脑袋里怕是有淤血,老夫不敢妄动,你们且将她接回家去,慢慢等她自己痊愈吧。”
这说的什么话,哪有伤了脑子让病人自己痊愈的道理?
不过奈何这镇子并不大,也实在没有能拿得出手的好郎中,赵一钱等人也只好听了这郎中的建议,将肖蝴蝶接回家去。
她一个昏迷的病人,自是不能独自躺在豆腐铺的院子里,赵一钱和苏醒后孙二丫便将青丘太子赶去厨房打地铺,将东屋收拾出来让肖蝴蝶搬了进去。
那青丘太子却又几分洁癖,嫌弃厨房脏乱差,自己卷了铺盖在中间的堂屋里支了张小床。
“那你洗澡怎么办呢?就在这人来人往的中堂里洗?”赵一钱气问道。
青丘太子嘟起嘴,眨巴着大眼睛又卖起了萌:“自然是在这里洗啊,反正本大爷是个小孩子,有什么不能让你们看得呢?”
“咦,真不害臊!”孙二丫一跺脚冲了出去。
众人总算都安顿下来,赵一钱穿越成屠夫后的日子继续平静无波地向前进行着。
九月初九,晴,忌贪婪,宜相见。
咸肉离挂起风干还有些时日,镇子里的人又百般看不上赵家卖的鲜肉,肖蝴蝶病情不乐观,赵一钱也没心点豆腐(借口),好在之前卖咸肉赚了一大笔,一时也不着急开门做生意。
赵一钱忽然就闲的无聊起来。
见青丘太子正坐在井边发呆,赵一钱心里忽然有了一个主意,往怀里踹了一包银子,悄悄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