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论文，没有抄袭。”凌云道，“教授您是搞错了吧。”

文茂冷笑道：“抄没抄，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自然清楚，没抄袭！”凌云道，“每个字都是我自己打的！”

文茂见凌云不承认，更是看不起，道：“字是自己打的，却不一定是自己想的，你不承认没关系，你有你的说辞，我有我的判断。”

“既然你有你的判断，你说我抄袭，请问我抄袭了什么，抄袭的谁？”凌云逼问，

“我老了，但还没有老昏头，你的水平我还不知道，你写的那论文，我都写不出，国内最专业的人士也没这种水平，你怎么可能是自己写的，不是抄袭是什么？”文茂提高了声音道。

凌云笑道：“教授，您既然说国内没人写得出，那我抄谁的？难不成我抄的外国人？”

“一个人写不出这么专业的内容，不代表着很多人一起也写不出，要是找几个顶尖的教授，写出这样的论文倒也不是不可能。”

文茂显然早就想过这个问题，回答得十分干脆。

“也就是说，网上根本找不出我抄袭的证据，说我抄袭，只是您的猜测？”

凌云也有些生气了，文茂之前赶自己出教室，不让自己上课，他也都忍了，毕竟是自己老师，也不想打扰其他同学上课，但文茂要是平白无故冤枉自己，凌云也不可能任他肆意妄为。

“不是猜测……这是我跟学校里所有文学教授商讨过的，经研究后作出的判断。”

文茂把判断说得很重，想证明判断得没错，因为即使他判断错了，总不会所有文学教授也一样判断错。

文茂前两天看到凌云的论文也大吃一惊，这里面的观点犀利，视角独到，文献详实，加上凌云原本就很好的文笔，简直让他自叹不如。

他教书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看到有这样高深的论文，看到是凌云写的，他才缓过神来，开始怀疑。

凌云平时论文并不如何出众，反倒自己不让他上课的这大半个月里，他写出了这种惊世骇俗的论文，这很值得怀疑。

不过网上怎么找，他也没有找到凌云抄袭的证据，他是学校里的文学教授的组长，于是他把凌云的论文发到了小组里，让大家看看。

小组里有十几个教授，看完后，纷纷道：“文教授这篇论文令我们望而兴叹，真是让人拍案叫绝啊。”

“这论文要是投给国家文献研究组，也定会掀起震动，写得太好了。”

“我看了，真是写得好啊，我若有一天达到这样的高度，此生无憾了。”

这些人虽然对文茂很尊敬，但还没有必要厚颜无耻地阿谀奉承他，文茂听他们吹了一番后，终于说：“这是我一个学生的毕业论文。”

群里顿时安静极了，也尴尬，但更多的是震惊。

这怎么可能！

一个学生？

怎么可能会写出这样论文的学生，这比他们这些教授水平都高了，这水平到最高学府燕京大学做讲师都够了，他们可一点都没听说过文茂学生里有这样的一个人存在。

还有一些人心中暗暗道：“我就觉得文茂写不出这样水平的论文，不过……要是个学生写的……那……那也太不可能了……”

他们哪知道，凌云的论文是和曹丕求教后写的，他们学的知识，传授给学生们的，只是三国里的冰山一角。

而曹丕身处三国，本身也是三国文学圈里的领头人，文学圈里的很多人都是他朋友，对他们的作品，本人的品性自然了如指掌，比起他们这些千百年后的教授，不知道深刻了多少。

凌云学了半个月，写出高出他们水平的三国文学论文，也不足为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