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亿，是每张方子一亿。”凌云纠正道。

季胜哲恍然点了点头，说：“就是三亿，对吧？”

“你算术很好，没算错。”凌云笑道。

季胜哲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下凌云，这个看似是个普通学生的男孩，身上有种难言的气场，他见过太多这样的学生，一见到自己就激动得不行，还有不少故作镇静，内心里却无时无刻希望引起自己的注意。他之前听说凌云的要价，总觉得这人是想钱想疯了，见到自己必然会露出贪婪的本性。

而现在见到了凌云，他却好像十分淡定，谈到这三亿巨款也毫无波动，就好像真是一串数字而已。

季胜哲不由地对凌云有些好感，说：“价钱好说，不过，我们有几个条件。”

凌云皱了皱眉，不过还是说：“什么条件？”

“第一，我们要确认这方子有效，也就是说，方子制造的药物是一定可以通过药监局核查，能够上市为我们创造利润的。”季胜哲竖起一根手指，从容地说。

凌云道：“华佗的方子，自然没有问题。”

“第二，我们要华佗先生来代言。”季胜哲竖起第二根手指道。

“不行。”凌云立即道。

季胜哲费解，说：“为什么不行？”

“华佗的形象不能公之于众，不然对他来说不安全，你知道，他一旦在公众面前现身，会有多少资本家会打他的主意，他可能不懂，可我必须知道感恩，不能害他。”

凌云的语气十分坚决，季胜哲思忖了一会，说：“我们愿意出这个价钱，就是冲着华佗药方的引诱力，如果他不代言，怎能让人信服？”

“季先生，您也是商海沉浮这么多年的人，应该知道商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凌云微笑道，“应该不会是广告吧，华佗的药方不是因为华佗代言而值这个价，而是因为它就是华佗的药方，你只要把这药方是华佗开的事情宣扬出去，请不请华佗代言，根本无关紧要。”

凌云顿了一下留给季胜哲思考的时间，然后继续道：“只要药方效果好，每个人都会给这药打广告，还怕别人不知道吗？”

季胜哲忽然拿起桌上的杯子，又喝了口茶，喝完点了点头，说：“你说的不无道理，不过这个药方是华佗的，合同需要和华佗来签才行。”

凌云笑道：“华佗已经把药方给了我，并说我可以随便处理，我现在才是药方的持有者，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华佗是三国人士，还没有我国的公民身份，你确定和他签的合同具有法律效力吗？”

季胜哲这点倒没考虑，和三国人做生意还真是头一次，而且应该是人类史上和虚拟世界的人物进行商谈的首例了。

国家这些天纷纷报道世界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变革，三国人士但凡到政府报道并记录的人，都得到了妥善安排，但他们法律上的权益倒地如何，却还没来得及制定。

季胜哲为商多年，知道要步步为营，不能钻法律的空子，不然到时候倒霉的是自己。

现在看来，假借凌云之手，把合同签了，又有法律效应，宣传上也完全说的过去，实在是两全其美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