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头看了那群黑衣人离去的方向,琢磨了几下才说道:“以老夫看来,他们去的方向,正是骊山山脉。”
“先生为何这么肯定?有什么说法吗?”常牧牛心中没来由的一紧。
“是啊是啊,为何这么肯定呢?”旁边的矮小汉子附和道。
张老头蹲了下来,拾起一根枯枝,在泥土上画了小圈道:“这个圈子权且当做青牛镇,这条直线代表的是青牛镇主街道。”
他在圆圈的中央划了一条由东至西的直线,然后在直线的尽头又画了个山状图案,笃定地说道:“由主街往西,有两个地方。一个是骊山地界,另一个是西洱海。西洱海茫茫无际,非大船不能横渡。而黑衣人个个骑着马,能去的也就只剩下骊山山脉了。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富态商贩颇有些急不可耐。
“更何况前些天骊山山脉似乎出了些不寻常的事。”张老头迟疑道。
常牧牛心头咯噔了一下,心中暗道:“难道是那个什么判官整出的幺蛾子?引来了那帮黑衣人?”
他不动声色地站了起来,笑了笑道:“张先生可知道骊山山脉发生了何事?说出来大家增增见识也是好的。”
“是极是极,cào他姥姥的老子就是喜欢这些神神秘秘的东西,张先生快说快说。”矮小汉子扯着鸭公嗓子急声嚷道。
“呵呵,李小子你这性子总是这么急,这么下去迟早是要吃亏的。”张老头将水烟筒丢给矮小汉子,淡淡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骊山山脉附近的人应该都知道的。小哥,你应该知道吧?”
见着老头问自己,常牧牛连忙打哈哈道:“知道什么?小子我前些日子正好外出,不在家里,不晓得发生什么事哩,还望先生教我。”
张老头也没注意常牧牛的表情,从烟袋里又摸出一些烟丝,揉作一团丢进嘴里,嚼了好一会才慢慢道:“前些天老夫到无忧观,哦,就是无忧山的那个无忧观,距离你家的那个碣石山大概有四十几里吧,都是属于骊山山脉,你去过么?”
“不曾。”
“哦。”张老头瞟了一眼常牧牛,哦了一声继续说道:“那天我到无忧观里办事,恰逢无忧观观主无忧子云游归来,老夫便腆着脸皮向他讨了杯茶喝,听他说起过骊山出的事。”
“什么事?”众人问道。
张老头也不说话,双手擦面,张口唱起了莫名的调子:“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垮了。”
“......”
众人一阵无语,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老头,似乎有点不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