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看着她，惊觉她与自己记忆中的样子愈来愈不一样了，以前，不管他是不是爱搭理她，她大多数时候都会叽叽喳喳的说过不停，尽管都是些乱七八糟的家长里短，听得他嫌烦，也令他心生厌卷，有时候他就恨不得她立刻消失在他面前！

而且吧，那个时候的她一张婴儿肥的脸，皮肤腊黄，头发又枯又黄，跟稻草似得，任谁看着都只感觉她就一营养不良的小孩儿，可现在的她，皮肤却白皙细嫩得很，头发也不知在什么时候长得又浓又密了而且看着就特别的柔滑的样子！

这真的是柳如烟？那个被他嫌弃的恨不得死去的柳如烟？柳建国蹙起眉头陷入深深的怀疑之中，他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柳如烟就不跟在他身后啰嗦了，好像，自那次她掉入河里被救起之后，就开始对身边所有的人冷漠了起来。

尤其是对他，更为冷漠，平时没事儿的话，她一般都无视他，若是招惹了她，就像上次那样，一脚就把自己踹飞了，有时候自己说些不痛不痒的话，她一般不答理，答理的话，就怼得他完全没有了回嘴的机会。

“你，到底还是不是小烟？”想着想着，他突然出声问道，他真的觉得如今这个柳如烟同以前的小烟相比，除了长得一样之外，其余的，根本就没有半点儿相似的地方！

听得他发问，柳如烟淡然的收回了凝望星空的眸子，转头看向柳建国，大约是染了星晨的亮色，使得她的眸子在夜空下显得更加的璀璨了些，一时竟把柳建国给看呆了去，他真的没有注意到，柳如烟的眼睛，竟然这般好看。

然后，他便听到清脆如珠玉一般的声音道：“你觉得是便是，不是，便不是。”

闻言，柳建国不由得心中一震，看着说完话就又仰头看像天空的柳如烟，她这是什么意思？觉得是便是，觉得不是便不是？那岂不是说，她并不是自己的亲妹子？那那那，那她到底是什么人？鬼？还是？想到这里，柳建国觉得自己的全身都开始冒起了寒气。

“那，那，那你到底是人是鬼？”柳建国说话的时候，就有点儿结结巴巴的了，他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她可以毫不犹豫的踹自己了，感情因为她并不是自己的亲妹妹！所以她踹得毫无压力！

见到这样的柳建国，柳如烟唇角微勾，慢慢的转过头去，盯着柳建国，声音异常冷淡的道：“你，觉得呢？”

假如此时此刻柳如烟的脸上是带着诡异的笑容的话，恐怕会吓得柳建国魂飞魄散，不过，柳如烟倒是没那么恶作剧，只是声音有些淡而已，表情什么的，都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