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给一来继续思考的时间,明言紧接着问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但即使是这样,明言依旧不相信。他有些固执地问:“你如何知道师尊打不开?”
“因为我只要一眼就能看出来,你动过玉简,而她没有,不只是现在没有,以前也从未有过。”
明言回答得很很干脆果断,他当然确定,这玉简从任遥长老决定送给他的那天起,就抹去了原本留在这玉简上的神识,让他重新认主。
他把这送给柳红颜之前虽然抹去了自己的神识,但毕竟曾经是玉简的主人,所以有没有沾染玉简的气息,有没有用过里面的心得,他这个任遥长老曾经最喜欢的弟子,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一来其实已经相信了,但他依旧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他低着头,垂下的两绺头发遮掩住她的神情。
“也许只是不适合而已。”
“我想到了现在,你多少应该是了解他的。”
一来沉默了,是的,他了解师尊,了解师尊并不是不想变强大,而只是做不到而已。
所以一百年来她总是会出去,每出去一次,她身上的灵力就会充裕一些。起初他也看不出来,但是当他开始比师尊还强的时候,他就看见了,看见了师尊一点点,一点点的变化。
“你有办法吗?”
明言笑了笑,他摇摇头。
“但对你,我有办法。”
师尊告诉他,说柳红颜在找不死草,他以为她是为自己找的,但是当他把母亲留下的不死草给她的时候,看着她当时的神情,她就知道她并不是在为自己,当初那么着急了解这些灵花异草,估计只是想找一个理由罢了。
“怎么做?”一来没有问是什么办法,有没有接着问为什么明言不能帮师傅。
“我求东山长老用不死草炼了一颗丹药,你吃了,撑过了三天,一切就会不一样。”
说完了这句话,明言觉得又有些东西消失了,就好像原本是一张密密的网,现在已经抽去了好几根线。而原本说不出来的感觉,现在又散了个大半,好像再剩下的只有单纯的坦荡和欣赏。
“好。”
不问代价吗?明言没有问出来,心里却很满意,在看人这一点上,柳红颜果然做得很好。
明言再多说什么,他不会刻意地告诉一来,让他好好努力记得他师傅的恩情,比起这些,不如告诉他柳红颜的真实情况。而既然该说的都说完了,他就掏出了早准备好的丹药,一来接了过去但没有立刻吞服,只是攥在手中。
“我能知道,师伯如此另眼相待的原因吗?”一来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坦荡。
明言没有回答,或许,沉默就是他的回答。
母亲说过,世人都以为她无所不知,其实她不是,只是装成这样子而已。
这一点,对柳姑娘也同样适用,世人都以为她云淡风轻没心没肺,她只是用这样的方式克服隐藏内心的故事而已,而母亲说,演着演着,就越像那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