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入禁地者，死。”蝶后的声音在丛林中响起，她说话的时候没有任何表情，连嘴唇也是紧抿着。

虽然对方这话说得莫名其妙的，但是柳红颜却觉得她是在和自己解释，为什么夏蓉会扑到自己身上。但是，就这么寥寥数字，鬼才能明白她的意思是什么。

“沈兄？”毕竟对面站了一位凶残异常的老怪物，柳红颜一边木然地被夏蓉抱着，一边看向沈一笑。

原本她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对这次幻山之行有些担心。不过，当她昨天在幻山山脚闲闲地看了看日出的美好景色以后，沈一笑终于还是忍不住将没说完的话都告诉她，让她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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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昨日凌晨，地点，幻山山脚，人物，沈一笑与柳红颜。

沈一笑抿着嘴看着闲闲坐在一棵树旁的柳红颜，目光深沉，甚至还有一些小小的威慑之意。但是柳红颜却像是没看见一样，把剑放在自己腿旁，肘撑在膝盖上，双手捧脸等着太阳从西边的山上升起来。

沈一笑……

两人磨了有半个时辰以后，沈一笑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

一笑：走。

红颜：我看日出时，不会被任何事打扰。

一笑：师尊帖子里有他神识，此行不会有什么危险。

红颜一听这话，终于看了看沈一笑，在脑子里思索了一会，朝自己旁边拍了拍。

红颜：这样就更不用着急了，咱们看看日出。

沈一笑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最后只是很安静地坐下来，和她一起抬头看天边的云卷云舒。

日出很美，中清界的日出更美，这里没有刀耕火种，也没有高楼大厦汽车尾气，所以这儿的天空，蓝的时候瓦蓝瓦蓝如大海一般，密云滚滚的时候就像是轮转的世事一样。

现代人总认为环境污染这东西是工业革命以后才有的事儿，其实未必如此，至少农业焚烧桔梗这玩意就对全球变暖贡献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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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一笑一看柳红颜询问似的的目光，从怀里掏出一纸帖子，说是一纸，其实只是看着轻薄如纸一样，这帖子真正是任遥用灵气与神识聚成的。

蝶后伸出了手，她的手很白很细，柳红颜脑子里忽然就有一种想法，妖兽化形到底是用自己想象中的样貌，还是像聊斋里的画皮一样披了一张人皮？

这么无聊地想着，她的眼光瞟到了栖在蝶后肩上的一只不大的华圣蝶，它的背上果然如书上说的，有美人笑颜。那美人一看其实已经算是绝色，只不过因为出现在一只蝴蝶的蝶背上，这么看着只觉得阴森恐怖。

只是，华圣蝶背上的美人究竟是谁？是历史上真的存在，还是说只是自然选择挑出来的图案。

解决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但凡是自然选择都会有变异，所以如果这美人并没有什么指代，那么其他蝴蝶身上的一定和这个具有明显区别。这么想着，柳红颜忽然就很想看看别的华圣蝶，她活在一个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世界，但学习这玩意，从来不是简单的公式与定义，而是更深层次的逻辑与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