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钺听牟晨星提起叶秋馨,顿时觉得头都大了:“你不会也想撮合我和叶医生吧?”
“我没那么无聊,我自己都没脱单,哪有时间帮你解决个人问题。”牟晨星说:“因为你和叶秋馨的出生日期,和二大爷正好隔了三个甲子。”
一个甲子是六十年,三个甲子那不就是一百八十年……
秦钺有些吃惊的看着牟晨星:“二大爷有一百八十多岁了?啊,不对,我都二十五了,再加上二十五,那不就是两百多岁了?”
“人死了以后那年纪也就不用算了。”牟晨星的语气很正经,不像是开玩笑:“二大爷是个死了百来年的老鬼。”
他的手指摩擦着盲杖的顶端:“他应该出生在1813年,那大概是清嘉庆十八年,嘉庆在那边颁布了严禁吸食鸦片的法令,就在九月天理教起义爆发了癸酉之变。”
秦钺知道牟晨星不是一个说废话的人,他心里一动:“难道二大爷和天理教有关系?”
“不清楚。”牟晨星说:“只是当时查了不少资料,这会拿出来显摆一下。”
秦钺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你继续说。”
“二大爷从小就被丢弃了,是一个道士捡回道观里养大的,到了十几岁不甘心天天念经就跑了,出去闯荡了十几年,到了三十多岁也没混出什么来,他生活的那个时代也乱,在1840年第一次鸦片战争以后,大量的外国人进入中国,其中不少投机商收购中国古董,有些人铤而走险的去盗墓。”牟晨星说到这里,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保温杯喝了口水。
秦钺说:“二大爷也去盗墓了?”
“他没那技术,再说了人家摸金校尉土夫子自成体系,他打不进去,可他在道观里住过,知道寺庙和道观里有的是传了几百年的东西。”牟晨星说:“他就打起了这个主意,刚开始他是装成香客,去让庙里给做法事给家人祈福,那庙里所有人都去做法事了,他就趁机到处晃悠摸东西。”
他听得有些愕然:“他不是道士出身吗?去寺庙和道观偷东西,他就不怕被神仙处罚死了下地狱啊?”
“当时人都穷疯了还信这些?”牟晨星说:“第二次鸦片战争以后很多地方都有了租界,他卖东西去过一次,被那个花花世界迷住了,就想做一票大的,然后在租界买房买商铺做生意。”
秦钺知道转折点来了:“他这单生意砸了?”
“当时让他给寻到了山里的一个道观,这个道观里的一个道士,在明朝是被万历给招进宫里炼过丹的,他寻思过了那么些年,道观虽然破败了,说不定还能捡到点明朝的瓦罐瓷片什么的。”牟晨星说。
“他找到了什么?仙丹?秘笈?”秦钺根据二大爷虽然最后死了,可还能交给牟晨星这么多本事来说,应该在道观里有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