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晨星做的事情的确让秦钺觉得匪夷所思,那都是电影小说里才有的东西,可这两天的事情告诉他,不管他信不信,有些事就是存在的。
这两天秦钺一直想和牟晨星聊聊,可一是没时间没机会,二是不知道从何聊起。
秦钺正在感慨,陈艺可的画风又变得不正经起来。
陈艺可坐在后座正中间,身体往前靠,嚼着口香糖,手肘靠在前排椅背上,吊儿郎当的对秦钺说:“姐们对你这儿掏心掏肺的灌了一大碗心灵鸡汤,你是不是也该向我们说句实话了啊?”
“我怎么没对你说实话了?”秦钺也不想车里的气氛太沉闷:“血型,星座,三围,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你到这来是做什么的?”陈艺可往自己嘴里丢了一个口香糖:“别和我瞎扯什么被部队开除了,心情很不好,被李晔拉着来喝老班长的满月酒,顺带散散心,你和你那班长就不是一路人,老牟不会看错的。”
“你骨正筋直,应该是吃公家饭的,以你现在的学历和经历来说,不当兵也是去当警察。”牟晨星这个时候说话了:“你那个班长骨斜筋薄,现在应该在捞偏门。”
秦钺的手指搓着方向盘没有说话。
“不说是吧?”陈艺可做到车门边,伸手要开车门:“我们对你掏心掏肺,你对我们遮遮掩掩,你这就是不把我们当自己人。”
“别!”秦钺看着陈艺可已经推开了车门,他忙踩下了刹车将车停住:“你这么做很危险。”
“我就开门透透气,我又不傻,怎么会跳车呢?你想多了。”陈艺可将车门关好。
“你刚才和方伟说话的时候,下意识的不提及陈艺可是觉得糜大嫂死亡有疑点的法医,虽然你在和方伟吃饭的时候,说了一些愤世嫉俗的话,但是你和我在厕所听点无关紧要的墙根都会不自在,在派出所有瘴气来的时候,你也不忘了带我一起躲进屋里。”牟晨星说:“秦钺,我一直想和你说说我们这些年分开后的时光,不过看你现在的态度,已经不把我当兄弟,而是把我当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了。”
这话说的有点重,让秦钺有点手足无措:“不是我不想说,而是……”
“而是你的任务要求保密嘛。”陈艺可拍拍秦钺的肩:“你别忘了,我虽然是个法医,可那也是警务人员啊,你这么点破事我能猜不到?”
她往后一坐,靠着椅背说:“要是我没猜错,你的班长就是你的目标,而且你这次什么犯错被部队开除,都是借口,不过啊,找一个像你这种演技奇差无比的人来,也太欠缺考虑了吧?”
秦钺叹了口气:“我也是逼于无奈啊,我真的是不想来的,可是我是jūn_rén,我要服从上级的命令,而且……有证据证明班长……在贩毒。”
他拿出一支烟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如果是真的,我可以亲手抓他,如果是假的,我也要亲手为他洗清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