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钺当了八年的战友,对于秦钺放弃读大学的原因,他知道的很清楚。
这么多年都没有消息,怎么就在这里遇上了?
秦钺没有回答,他跟在牟晨星和陈艺可身后走了出去,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着,他有种迫切的想和牟晨星聊聊的欲望,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牟晨星仿佛不知道秦钺跟了上来,他自顾自的和陈艺可说话:“你那边查出了什么?”
“虽然只对三家人做了初步的检查,可根据李晔拍回来的照片,我觉得所有人的死因都应该是一样的。”陈艺可将自己腕表的上面那层转开,露出藏在普通腕表下的罗盘,然后一边盯着罗盘一边走:“死者的颈部有明显的勒痕,死因是窒息死亡,可这个勒痕有些奇怪,不是普通的绳子,大概有四五岁小孩的手臂粗细,而且不是惯常的从后面用力的方式。”
她的手在牟晨星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好似被整整缠绕了一圈,这一圈都是着力点,因为力气太大了,所以颈骨都骨折了,凶手的力气很大啊。”
牟晨星说:“刚才我在村子里走了一圈,到处都有阴气,可却没看到任何鬼魂。”
没看到鬼魂?
看到?
秦钺愣了一下。
“还有一个奇怪的地方。”陈艺可说:“从尸体的情况来看,死亡应该在两天左右,可你看那些家禽和狗,都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而且有些小型的还有死亡,饿了两天应该不会这么惨才对啊。”
她在一栋两层小楼前种的银杏树下站住,伸手拉了一下牟晨星:“结合死者没有反抗痕迹来说,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凶手在行凶前,对村子里施放了大量的麻醉性气体。”
牟晨星用盲杖点着地面:“为了杀一个偏僻的山村的普通村民用麻醉性气体?不觉得有点小题大做了吗?而且这个山村不算很小,要运那么多麻醉性气体进来,那也很难掩人耳目吧?”
“如果运进来的是浓缩液,用水稀释的话也不用太多的。”陈艺可说:“不过一般吸入式麻醉的效果都不太好,可在差不多的时间里,凶手杀了五十四个人,这五十四个人都没有任何的防抗,这就太奇怪了点。”
这个时候传来警笛声,乡派出所的警车来了,来的还有一老一少两个警察,那个四十多岁头发花白的就是乡派出所的所长了。
年轻的那个乡警看到那么多尸体,顿时脚发软了。
所长的脸色也变了:“咋死了这么多人啊?”
死了这么多人,这案子就不是他一个乡派出所所长能够办的了,他拿出手机一看没信号,赶紧去村委会用座机给县里打电话了,他也没忘了自己的本职工作,对乡警说:“给他们做笔录。”
秦钺看着一边摸出小本一边走过来的乡警,心里盘算着该怎么说,可陈艺可已经抢先一步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