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外面传来石门开起又关闭的声音,楚天遥终于再撑不下去,他双手死死地抓着石桌的边缘,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噗!”体内乱窜的气息,压制不及之下,让他喷出一大口鲜血,鲜红的血渍顺着还散发着热气的茶盏边缘,一点一点地混入茶水之中,将茶水变得暗红浑浊!
“尊者!”张宿从外面进来,被吓了一大跳,他快步上前,扶起楚天遥道:“是不是旧伤复发了,我去找薛大夫来!”
“不必!”楚天遥摇头,对张宿道,“扶我到寒玉冰床上去!”
“是!”张宿答着,小心地扶了楚天遥到寒玉冰床上,楚天遥盘膝而坐,开始运功!
张宿有些不安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既然受了伤,方才为何还要在庄扬面前使用凌天诀!
寒气入体,体内的燥热之气被压了下去,却激发了更多的严寒,张宿见楚天遥长长的睫毛上竟然开始起霜,颤声唤道:“尊者!”
楚天遥没有睁开眼睛,只微不可闻道:“我要练功,你可以离开了,去告诉井宿今晚我和庄扬之间的对话,他知道该怎么做!”
“是,那尊者的伤真的没事吗?”张宿小声道!
“没事,不要对薛飞之外的人提起我旧伤复发的事,特别是苏晴,明白吗?”楚天遥嘱咐道!
张宿知道苏晴对楚天遥的心思,她知道了绝对会沉不住气,点头答道:“属下明白!”
他说完,见楚天遥已开始全神贯注地运功调息,不敢再留在这里打扰他,很快便出了密室!
离开密室后,张宿便去找了井宿,将楚天遥交待他的一一和井宿说了,井宿听完后,对他点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张宿听了他的话,有些欲言又止道:“井宿,那个玄武尊者,当真可信吗?”
井宿看着他,淡笑着反问道:“张宿,你想想,尊者既受了伤,为何非要当着庄扬的面用凌天诀毁了慕平生的头颅!”
张宿听了他的话,回想起楚天遥旧伤复发的模样,恍然大悟,道:“尊者是在警告玄武尊者,让玄武尊者知道他没有和他作对的实力!”
井宿点点头,道:“庄扬是个聪明人,尊者既许了他副教主的位置,他又自知如今实力差距太大,自然不会再傻得和我们硬碰硬,所以尊者交待他的事,他一定会办好,以求取得尊者的信任!”
张宿看着他,一脸的崇拜之色:“井宿,你真是最懂尊者的人,他做什么我们总是看不透,可你一眼就看透了,怪不得你是井宿,是他最器重的人呢!”
井宿听了他的话,微微一笑,可那笑意中却藏着几分苦涩,他看向遥远的夜空,在心中暗自道,他是最懂楚天遥的人吗?他不是,就算他再器重自己,可他对自己却并没有像对苏晴和薛飞那样的亲近感,他不知道,他该怎么做,才能真正走进他的心中!
庄扬离开无量宫后,才发现背上浸了一层薄薄的冷汗,想到楚天遥对慕平生的所作所为,他若不识时务,恐怕也无法活着走出无量宫了!
庄扬轻叹一声,沿着石阶缓步而下,斗宿见到他安然无恙地出来,松了一口气,上前问道:“尊者,你见到教主了吗?”
庄扬点点头,道:“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