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看到红狐,李九娘的直觉告诉她它已经不在这个院中了,在残留的气息里还有一股腐寒之气,它不属于红狐,也不属于之前的那个鸟人,更不属于五婶和她的丫环、婆子们。
一边探查着五婶的气息,李九娘的目光在院中搜寻,确定倒在地上的只有五婶和她的丫环、婆子们,再没有别的人了。再仔细的寻找,就见得东边的院墙上有几绺攀爬的痕迹。
难道,红狐和那个陌生人就是从这里逃走的?
五婶还活着,李九娘放心的跳上墙头。
站在墙头极目四望,李九娘就见到左前方的不远处有一青一红两道身影在极力的奔跑。
那是一人一狐!
李九娘也不急着从墙上下来,只手掐剑诀,叱了一声“去!”飘在当空的戒尺就飞速的朝两道身影追去。
戒尺眨眼便追上了那一人一狐,随着李九娘心中的意念一动,它忽的涨成怀抱粗,一两丈长,以泰山压顶之势落下。二人有所察觉,忽的一左一右的分开,李九娘变之不及戒尺嘣的一声砸在了地上,溅起无数碎石,掀起了一股强劲的气浪。气浪所过之处尽是一片残花败柳之景象,那一人一狐也被气浪掀翻在地。
李九娘心头的意念再动,戒尺忽的再涨长半丈,就地一滚,朝一人一狐压去。
红狐离得最近,避之已是不及,只得慌忙挥起两尾将戒尺缠住。戒尺的倾压之势一滞,青衣人想要趁机抽身,红狐却是不愿意,挥出一尾来将他卷住:“要死大家一起死,想要一个人逃让我当垫背的,没门儿!”
青衣人气结,却也是无奈,只得催动法力激出一道蓝色的光束打在戒尺之上,戒尺被击得往后一退,李九娘忙催动灵力压上,这才没得叫二人脱了身。
虽然李九娘恢复的不错,但这一人一狐都不是善茬,合力一处还真让李九娘有些吃力。
正僵持不下,王骖忽的从旁边杀出!他飞跃半空之中,喝叱着将双握着的黑剑奋力劈下。
剑下正是红狐的巨尾!
王骖本身就对妖鬼之类有极强的震慑作用,再加上黑剑的加持,更是令红狐心惊胆颤了。
黑剑眼见就要斩下,红狐终于支持不住了,嗖的将剑下的巨尾收回。狐尾一撤戒尺便猛的向前一压,红狐吱的叫了一声,忙将狐尾再缠上,一剑劈空的王骖顺势一掠。
“吼!”红狐一声惨叫,一汪鲜血从巨大的尺身上倾泄而下。
青衣人大惊失色,骖却是大喜,身形一拧,剑锋一转,又朝青衣人掠去。青衣人想要避闪却是被巨大的戒尺压得动弹不得,只得侧身避让。
黑剑划下,在青衣人的背上留下了一条尺多长的大口子。
“唔!”青衣人身形一僵,朝王骖大喊:“王骖,你难道就一点也不顾念同门之谊吗?我若丧命于你手,你回头你怎么向你的老师交待?”
闻得这话,王骖便是一滞,李九娘也是一愣:“莫不是陶缶?”
就在这一念头之际,青衣人袖子一抖,有一颗黑色的药丸落在了他的掌中。
不好!
这一声刚在李九娘的心里响起,那黑色的药丸就落了地,噗的一声升起了一团浓烟。
王骖只觉得手上一轻,猛的回过了神来,本能的顺势将黑剑往下一压,只感觉到剑锋一滞,耳边就听得青衣人闷哼了一声,忙抬腿去踢,却是踢也踢了个空,再挥剑去刺,却也刺了个空。
白色的浓烟散去,哪里还有青衣人的身影?
……
青衣人逃了,不过好在把红狐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