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九娘问王骖为什么不喜欢智悟,王骖回答:“我不知道。”他说:”我就是看到他觉得不舒服。”
李九娘,哑然,倒也认真的琢磨起来:“好像凡是受你无缘无故讨厌的人,最终都会有不好的事应在他们的身上。莫不是,也有什么事要应在这个智悟的身上?”
王骖深以为然:“所以我才不喜欢他嘛!”
如此,李九娘和王骖决定,探一探智悟的底。
王骖笑盈盈的问智悟:“大师佛法如此高深,想必师出名门,师从名师喽?”
“阿弥陀佛。”智悟答道:“不敢当,贫僧不过北界寺的一烧火僧尔。”
北界寺?
这个智悟是北界寺出来的?
王骖来了兴趣,问:“不知是师从哪位大法师?”
智悟回答说:“我曾在普光大法师的座下听经。”
“普光?”
王骖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个飞砂走石,妖风阵阵的画面来,画面中有一群光头和尚在暴揍两个道士。和尚的招数十分下流,揪耳朵,抠鼻子,薅头发,戳眼睛,踢下裆,甚至,还吐口水……
再看李九娘,她的表情也有些古怪,显然,她也是想到了什么来。
“咳!”王骖轻咳了一声,道:“倒是没有看出来,大师竟是出自北界寺。”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智悟起手唱道,其神情十分的自傲。
看着智悟的宝相庄严,王骖又想到了他初来郡主府时露的那一手,不由得感慨道:“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又问智悟,“敢问大师,你何时把普光大师拍死在沙滩上呢?”
智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敢问郡马爷,贫僧为何要将家师拍死在沙滩上呢?”
“因为丢人啊!”王骖击案呼道。
想起那小秃驴想要拉自己媳妇去当尼姑,王骖心头就恨得牙痒痒,忍不住尖酸刻薄道:“大师您佛法精深,身手了得,动静之间皆是宝相庄严,尽是得道高僧的风范。而那位普光……真的是一言难尽啊!——你见过令师跟人打架的场面吗?”
智悟摇头:“没有见过。”
“这就是了。”王骖道:“你没有见过所以你不想把他拍死在沙滩上,若是你见过,你肯定早就把他拍死在沙滩上了。”
智悟眨巴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似心不在焉的踩着王骖的话尾,问了一句:“这么说郡马是见过了?”
“当然是见过的。”王骖说:“要不然,我怎么跟你说这些话呢?”
“在哪里?”智悟问。
王骖嘴一顺就说:“观山镇啊!”
“观山镇?”智悟一怔,他看了看王骖转头又去看李九娘,看李九娘看得很用力,比看王骖时用力多了。王骖正觉不爽,他便跳了起来,情绪失控的扑到李九娘的面前,拉着她的手激动的喊了一声:“小师妹啊,我,贫僧终于找到你了!”
须阶段前还是一派“得道高僧”的宝相庄严呢,转眼就变成了个疯和尚——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耗子生儿要打洞”么?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王骖给吓了一大跳,蹿来一把将智悟的手拽开,怒道:“才说你宝相庄严呢,转眼就这副模样!争点气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