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王骖问。
“李家寨的惨案。”李九娘说:“李文雄说他死的那一段时间的记忆没了……”
“这和今天的事有什么关系吗?”王骖不解。
李九娘摇了摇头,没有作声,也不知道是有关系,还是没关系。
见得李九娘想得入神,王骖也不好打搅,轻手轻脚的替李九娘擦洗了手脸,还有热热的毛巾替她包了脚,然后替她宽了衣扶着她上了床。
刚闭上眼睛就听到有丫环在外面走动了,王骖睁开眼,发现竟然天都亮了。——真的只是感觉到刚闭上眼睛的功夫啊!
身边却是没有动静,转头一瞧,李九娘睡得正香。想到前日她施法受伤,昨天夜里又是半夜的奔波,不由得心疼,忙轻轻的揭开被子下了床,踮脚快步来到门口,低声与外面交待:“小声些。”
外面的丫环却道:“许员外到访。”
王骖只得换了衣裳,开了门出去。
到了门外,就见一个侍卫匆匆而来,禀道:“尸首刑部的人带走了。”
王骖点点头,没有多言,只吩咐了丫环一声:“听着屋里点,不要吵着郡主。”
“是。”丫环应了。
……
远远的就见许志国在厅里焦急的踱着步,听到脚步声就停了下来,若无其事的坐回了客位。
王骖进了门,一番寒暄,许志国便侧着脸问他:“郡马说我女儿能救活,这是真的吗?救活她后,她还是我的女儿吗?”
他这是什么意思?昨天离开时不是还好好的吗?
王骖奇怪道:“员外为何这样问?”
许志国不答,只问王骖:“老夫实在好奇,郡主和郡马待我女儿的事如此热心是为了什么?”
王骖明白了,许志国这是怀疑他们的企图啊!
想来,定然是受了谁的挑拨了。
只一夜的功夫,态度就全然不同,王骖不由得对许志国更多一点认识:“这家伙是属墙头草的吗?耳根子软成这样。”
王骖道:“听你这话里的意思,莫不是还觉得我与郡主对你有什么企图不成?你觉得你有什么可让我们惦记的?”
许志国亢辩道:“古话说得好,‘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郡主和郡马如此热心施恩于我们,总该有个缘由吧?总不会只是同情心泛滥吧?”
这话说得可真不客气啊!
想来那挑拨之人是下了狠功夫的。
王骖都给气笑了,却是压了火气道:“员外转变这么快可真叫人难以适应啊。”说着便将笑脸一抹,沉声喝问道:“说,是受了谁的挑唆?”
“是……”许志国被王骖猛的变脸吓了一跳,差一点儿失语吐了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