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持续了两刻钟,病患的七窍中终没有雾气再溢出,又过了小半刻,和尚们就停了颂经,齐唱了一声“阿弥陀佛”,然后又都化成了蓝色的光嗖嗖的回到了圆中央的和尚的身上。
等所有光都回来,白袍和尚便也在唱了一声“阿弥陀佛”后睁开了眼,他身上的蓝光顿消。
“成了!”天一见和尚身上的蓝光尽消后便飞快的冲了回来,马屁如滚滚潮水般奉上:“大师真是佛法广大无界,救苦救难菩萨在世,不辞辛劳德重鬼神钦啊!”
“滚!”白袍和尚一改方才的慈眉善目,嫌弃地朝天一骂:“光拍老衲的马屁有个屁的用,拍老衲再多的马屁,老衲的本事也不会自己跑到你的身上去!”
天一被骂得悻悻然大气不敢喘,缩着脖子一个劲儿的讨饶:“您小声点儿,给我留点儿面子!”
“留个屁的面子,你有狗球的面子!”和尚怒目须张的破口大骂:“亏得你也晓得要面子?面子是人给的吗?整天净搞那些虚头巴脑的,你面子从哪里来?”
天一被骂得头低得都快塞到裤裆里去了,最后实在受不住便要掐诀念咒,叫白袍和尚看到了抬起一袖子扫了个满地滚。
“下次我出来若见你还没有半点长进,我就揍死。”最后和尚这样威胁道。
天一缩着脖子嘟囔:“揍死我谁帮你……去。”
白袍和尚嗤之以鼻道:“揍死了你,自有人再捡到‘琼觞’的,老衲再换个人便是。”
天一语凝,好不伤心。
和尚厌弃的瞥了他几眼,威胁性的“哼”了声,然后一甩大袖化成一道金光飞进了悬在半空中的金光里。随既从半空笼下的金桂,也嗖的收回到金光里,金光迅速的收弱再回归到闪闪金光,接着就听见叮当一声响,似有金属掉落在了地上。
低着头的天一愣了愣,然后上前便是一脚,将那闪着金光的东西踢得老远。不解气,又追上去再使劲踩踏,口中不平道:“是我不想长本事吗?是我不想长本事吗?是我不想长本事吗……还不是你不球会教!”
猛踏狠骂好一通天一这才觉得心情好了些,兀自喘了会儿气,弯下腰把那金闪闪的东西捡了起来,从怀里掏出方洁白的棉巾将它仔仔细细的擦拭了一遍,末了还对着光照了照,像是在确定擦干净没有。可能是确定擦干净也没有被踩坏,天一放心地将它收进了袖中。
兀自沉静了会儿,天一又手舞足蹈的在圆中走起“病子步”——好吧,他走的依旧是“九宫飞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