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迟到的顶多罚站在自己班的教室里,罚到操场站的一般都是学校里极其调皮捣蛋的学生,屡教不改的,清一色的都是男生。
而且从来没有人脖子上会挂牌儿……
听着身后传来的哄笑声,陆小芒头越发低了,一路疾走,站到了乒乓台内侧。
乒乓台有两米多快三米长,一米五宽,大约八十公分高的样子,陆小芒特意走到里侧站,打的就是用台子的高度替她挡一部分身形。
她大约一米二几,挡去八十分分,就只能看到一截脖子和一个小脑袋。
耻辱牌恰好看不到了。
操场很大,风从远处吹来,轻轻的,柔柔的,阳光也暖而不烈,正是舒服的时候。
陆小芒站了几分钟后,就移了几步,后背干脆靠着乒乓台找了个支撑,眼一眯一眯的舒服得打起了瞌睡。
教室那边,琅琅的读书声时不时地传来,非但没影响她的好眠,反而像在唱摇篮曲一般。
陆小芒就这样站着就睡着了。
她忘记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
那就是一节课只有四十五分钟。
她先前已经迟到了将近半小时,所以这堂课就只剩下不到二十分钟时间。二十分钟的时间,只够老师教几个十以内的加减法,教完一遍再拿教棍点着让学生读两遍,写三遍,这时间就差不多没了。
罗四老师教完,让学生跟读了两遍,又让他们照着黑板上写三遍,学生们开始埋头沙沙写算式的时候,他就想起那名被罚到操场站的那个叫陆小芒的女学生来了。
他信步踱到教室靠操场那边的窗户探头看了看。
操场上空空的……
罗老师立即眉头一拧,回头去讲台上抽了教棍就往教室外头走。
他一向信奉严师出高徒,班上的学生基本都怕他,他罚谁谁只能遵从。
没料到这陆小芒不仅迟到还竟然趁罚站的时候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