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南熟练地用药粉糊住伤口,反正不是致命伤,简单包扎了几圈,等血迹不再渗出,就加入了子迅擦洗地板的队伍。等到熏香炉子点了起来,浓郁的香味盖住了血味,路南呼了口气,胸口开始火辣辣地疼。
“还好吗”子迅用口型问。
路南点头又摇头,很好,没事。
“我得走了。这里交给你,以前我罗里吧嗦嘱咐你的话可别忘了啊。”子迅看了路南一眼,从暗门处消失。
路南走到隔着内外室的墙壁旁,耳朵贴在石壁上,他听到了模糊的说话声,摸索了一阵,他居然在极为隐蔽的角落处发现了一处活动的石块,往旁边一推,就能看到内室的状况,声音也从这个缝隙处传出,溜进敏锐的耳朵。
他本就善于隐藏气息,如今凑着脸紧盯屋内,里面的人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铭仄半坐在软榻上,肩头披着白色金丝绣的外袍,他清醒的时候和沉睡时的病弱面容比起来,显得更加英俊刚硬,一双眼睛深邃有神,逼人的光芒令人忽视了他过于惨白的脸色。
“铭仄,你最好不要再挑战我的耐心。昨晚只是个教训,你不该背叛我,毕竟这个世上,只有我能成为你的主子。浮丘岚,他不配。”身着单衣的王背手站立,口气依旧冷硬,可是较刚才呼喝手下的音调软了几分。
“珀儿。”铭仄望着昨夜对他残酷行刑的男人,目光掺着柔软的感情,“我唯一的错事,就是在浮丘两兄弟中,选了你做王。那天我行了三遍祭礼,每一次的结果都一样君王失道,罪在乱色。”
“荒唐。我只有一个妃子,何谓乱色”王怒极反笑。
“妄图封麒麟为后,有违伦常,是为乱色。”铭仄满眼都是羞耻和惭愧,“这都是我纵容的结果,珀儿,你怪我可以,不要迁怒其他人。就算退了位,你还是铭国的王爷,富有一方,你不是说过,比起禁锢在腐朽糜烂的宫廷内,更喜欢逍遥自在的生活吗”
王似乎动了情,说:“王位我不在乎,只要你肯和我走,我就退位。”
铭仄果断地拒绝:“不可能。麒麟注定了要辅佐君王,不得离其左右。”
“说到底,你对我的那些好,并非因为我是浮丘珀,而是因为我是王,换了其他任何人,你都会如对我一样对他哈,哈哈哈你名正言顺地背叛了我,你没有背叛铭国之王”王失心疯似的笑了一会儿,忽的低头捉住了铭仄的双肩,将措手不及的男人搂进怀里,“可笑的是,我之前都没有碰过你既然上天给我降了罪名,干脆将它坐实,国师大人意下如何”
“放开”铭仄猛地一挣,在浑身是伤的情况下将王推了个趔趄,英俊的脸庞爬满了厌恶和惊惧,“休要提这些龌龊之事”
“呵呵。”王满不在乎地说,“铭仄,你对我心狠至此,就别怪我不念旧情本以为你昨晚吃了苦头后能明白自己的斤两,变得识相点,起码能过上舒服日子。可是你还是老样子,自以为多幺高贵不可侵犯,不过是低等畜生罢了,少在我面前满口仁义道德地装相”
他满意地看着铭仄越来越灰暗绝望的眼眸,扬声道:“来人,把他给我绑在床上。”
路南硬着头皮应召而来,匆匆瞥过气得浑身发抖的铭仄,低下头,一时间竟愣在原地。
王以为他顾虑铭仄的伤势,催促道,“还不快做如果他反抗,伤了也无妨。”
路南拿着绳子走到床边,低声说“冒犯了”,手掌成爪闪电似的钳住铭仄的手腕,铭仄不堪受辱,尤其还是当着外人的面,羞愤地脸都快烧了起来,不顾几近赤裸的状态,甩开王的衣袍,另一只自由的手直接劈向路南的面门,腿踢向对方。路南年少,比铭仄纤瘦得多,既不敢用大力,又不忍心对男人使出制胜的狠招,仗着灵活的身手翻身压住了铭仄,体重压在他受伤较轻的区域,迅速地绑好双手,绳头绑住床头的铁环,然后将双脚分别绑在软榻两侧的铁环上。
做完后,路南也出了身汗,站在一旁,没有王的命令,仍留在屋内。其实,他也不知自己更想走,还是更想留。王提到的碰铭仄的身子、龌龊之事,指的是什幺他心乱如麻地盯着如板上鱼肉的男人,预知这个疑惑马上就能解开。
王俯身,一寸寸地抚摸,修长白皙的美丽手指在圆圆的肚脐上画了个圈,玩弄了下疲软的性器,向后臀的缝隙探去。
“浮丘珀”铭仄嘶吼道,“你不可以”
“没有我不可以做的事。”王舔了舔唇,感受着指尖紧闭的洞口,评价道,“太紧了。”他回头,对窘迫地瞪着地砖的路南说:“过来,用你的舌头,把铭仄大人的小洞舔开了。”
铭仄这次没有喊叫求饶,他疯狂地挣扎,箍住手脚的绳子绷得直直的。
路南像个木偶,懵懂地跪在软榻边,大张双腿之间隐秘的谷地中,一处肉色的小口瑟缩着,随着剧烈的呼吸稍稍翁合。
傍晚,他刚刚亲过铭仄的嘴唇,甜香的气息还留在唇齿之间。
颤抖着,他伸出舌头,在表面轻舔了一下,随即不可抑制地用唇贴住了,灵舌钻了进去,又舔又吸了一会儿,红艳的媚肉翻了出来。和铭仄山峦般健壮美丽、刚中带柔的躯体不同,他的里面异常柔软嫩滑,仿佛一张不知餍足的小嘴,将压入的舌头吸得牢牢的。
路南涨红的脸庞完全埋在谷丘之间,额头能触到鼓胀的囊袋,稀疏的阴毛被口水润湿,贴在通红的穴口附近。铭仄在他看来比天湖还要澄澈干净,非但不嫌脏,反而暗暗产生了某种类似于占有的快感。
渐渐的,铭仄的身体不再大幅度地挣动,臀部簌抖,偶尔发出压抑的喘息。
“好了,滚”王一脚踢开了路南,将蓄势待发的长枪顶入了润滑过的体内。他叹息了一声,兴奋地摆动着腰部,两手把着铭仄强壮漂亮的大腿,恨不得将对方弄死在床上。
路南慌张地奔出去,又鬼使神差地偷窥,王将胯下的家伙插入他刚刚舔弄过的地方,进行无休止的交合。他盯着内室的火热,下面坚硬起来,他强忍着不去抚慰,眼前却一遍遍地重现那逐渐在他口中绽放、柔软红艳的密地。
原来,他对铭仄产生的奇怪欲望,可以通过这个方式来发泄,就像男女欢爱一样。路南生生遏制住这个肮脏而大胆的念头,他感到了深深的羞愧不仅对铭仄,而且对自己奉为至宝的感情。
从这一天起,铭仄在他心中激起的不只是敬仰倾慕,更多的,是火一般的欲念如潮。
从此,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