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两天,左家大晏宾客,隆重昭告茅小雨的失而复得。
左家门庭若市,亲朋好友,来了一茬又一茬。
到最后这一天,茅小雨快熬不住了。
先不说喝酒,就算换成饮料,她也被灌的不少。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总不能不给几分面子吧?然后就是腿酸。
走来走去,各桌露面,跟跑马拉松似的,累。
最后,她的脸快僵了。
不是冻僵的,而是维持笑容,脸都要麻木了。
熬到最后一天,跟父母一起把最后一拨客人送走,茅小雨双肩一塌,眉毛呈八字皱着,脱口:“好累。”
魏千千拉着她,替她擦擦汗:“你是不习惯,等习惯就好了。”
“我不要习惯。实在太累了。”
左宏明摆下巴:“快去歇着吧。”
“好。”
茅小雨去找骆波,应该就在左老爷子书房。
这两天,这爷孙俩,好像挺投缘的?
左珍珍站在楼梯口,看着茅小雨拖着酸腿上楼,嗤的笑了。
茅小雨抬眼看看,继续上楼。
“姐~”左珍珍腻腻的唤一声。
茅小雨木着脸,走到她面前,冷清问:“有事?”
“你还没叫我一声妹妹呢。”左珍珍俏皮歪头。
“我以为,你不喜欢喊我为姐?”茅小雨心知左珍珍对自己,是不怎么瞧得起的。
左珍珍一愣,耸下肩:“没办法,谁让你横空出世,还这么大张旗鼓进我们家门,我不得不认你为姐啊。”
“你可以不认的?”
左珍珍一喜:“这可是你说的?”
茅小雨郑重点头:“我说的。我为我说的话负责。你以后,叫我全名就好了。”
“全名?”左珍珍眨巴眼:“你有英文名吗?”
“没有。”
左珍珍嘻嘻笑:“那你叫我珍妮吧。我的英文名。”
“好。”茅小雨垂眼想了想,不解问:“你为什么会取个英文名?”
左珍珍刚要张嘴,茅小雨还是迷惑:“你大学在国内上的,怎么没出国留学呢?”
左珍珍脸色一下变了,磨磨牙,没好气:“不管你事。”鼻哼一声,甩袖回房。
“谁乐意管你的事?我只是想满足下好奇心而已。”茅小雨摸摸鼻子。
“嘻嘻嘻。”三楼传来幸灾乐祸的轻笑。
茅小雨抬眼一看,是自己那个弟弟趴在楼梯笑眯眯的。
“左小弟,你在偷听?”茅小雨仰头问。
左小弟是重孙辈中最小最得宠的。平时也大方有礼,很讨家里人欢喜。
“没有啊,我没有偷听,我只是路过。”左小弟摊手。
茅小雨招手:“下来。”
左小弟没走楼梯,而是嗖着扶梯一下就到了她面前,笑嘻嘻:“大姐,有事吗?”
“那个珍妮怎么回事?”茅小雨开门见山问。
左小弟掩着嘴,小声:“留学是她的伤疤,揭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