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差白她一眼:“当然。亲人阴阳相隔,梦里相见,都是我们地府的事。不过这个事,我们做不了主,归入梦司管。你把报告交上去,等批复就行了。”
年轻女子呲牙:“还要等批复?多久?”
“这个嘛,早则一两天,迟则十年八年吧。”鬼差嘿嘿:“看你有没有这个打点喽”它手做个搓钞票的动作。
大伙心领神会。
茅小雨急急:“有有有。”
她飞快跑去抱出一叠冥币,问鬼差:“够不够?都是给她的。”
“够了。快去门口烧了吧,正好一并让她带走。”鬼差还好,没有眼红。
“好,我马上去。”茅小雨跑到门口,又回头对年轻女子:“最好分做两份。一分打点入梦,一分打点轮回司。”
年轻女子微愣,马上会意:“我懂了。谢谢你。”深深弯腰施一礼。
茅小雨不好意思:“要谢,就谢我们老板吧。”说完就跑出门口开始烧冥币。
“谢谢。”年轻女子转头,就要给骆波跪下了。
骆波手一抬,阻止她下跪,给她指明一条路:“有什么不明白的,多请教这两位鬼差大人。”
“是。”年轻女子也是聪明人,马上就向鬼差道谢。
鬼差忙摆手:“别来这套,地府有正规程序,我们只是执行者而已。你只要老实本份,守口如瓶,自然会有好运。”
年轻女子听懂了。
今晚的事,是骆波买通鬼差行了个方便,通俗点就是鬼差接受了贿赂,带她上来不是走正当程序。最好守口如瓶不要四处瞎嚷嚷,自然有她的好处。
“是,谢谢鬼差大人。”
天边一丝鱼肚白,邻居有开门的声音。
茅小雨打个哈欠,收拾了下屋子,扭头见骆波倚在柜台边低头盯着手机。
“老板,你不困啊?”
骆波打个哈欠:“困。不过我先跟老黄说一声再休息。你去睡吧。”
“好。”
茅小雨下楼洗了把脸,还是洗不去疲倦。
秀草儿起得早,已经开门要洗脸刷牙了,看到她,诧异:“小雨姐,你忙了一个通宵?”
“嗯。秀草儿,我可能要睡到中午才起,不要准备我的饭。”
“行。”
茅小雨推门去看了看花生。
花生把被单踢到一边,睡相不佳。
可能是清早了,花生睡的不是很沉,感受到有人进来,睁开眼瞧见是茅小雨,咧嘴:“妈妈,早。”
“花生,妈妈吵到你了吗?”
“不是啊,是我自然醒的。”花生坐起来,看着她眼睛有血丝,关心:“妈妈,你一直没睡呀?”
茅小雨替他把窗开了一小半,放进清新晨风:“是呀,忙了一通宵,正要去睡。可能要睡到中午或下午。”
“妈妈辛苦了。”花生伸个懒腰:“那妈妈有结果了吗?”
“暂时还没有。不过比原来明朗多了。花生,还早呢,你再多睡会吧?”
花生点头:“好。妈妈,你也早点去休息啊。”
“知道啦,这就去。”
回到房间,茅小雨搓搓脸,实在眼皮子打架,匆匆脱掉外衣,倒在床上,没过多久,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的沉,茅小雨醒来,伸手摸床边手机。
费力的拿起一看:两点十五。
“这么晚了?”茅小雨又赖了会床,揉着眼睛洗濑刷牙。
楼下,听到电视声音,还有小米说话声音。
换了件长袖衫,九分牛仔裤,茅小雨把头发随意一扎,就听到敲门声。
门敲的很轻。
“谁?”
“妈妈。”花生推开门,喜道:“你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