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小雨听的专注又气愤,但她不敢追问,只是眼神诚恳的看着乐颖。
乐颖心口不停起伏,回忆不堪的往事,让她痛苦又激动。
“我好像懂了。”茅小雨扶扶镜架试说。
“不,你不懂。”乐颖声音提高大声:“你不是我,你怎么会懂?”
“我是说,我懂你为什么绝望?”
“没错,那一刻我是绝望。”乐颖凄然一笑:“没人来救我?我正在被人设计,被平时相熟的同学设计,没有一个人帮我?哪怕我叫的再大声,好像谁都听不见……”
“这个的话,我觉得报警比较好。”
乐颖摇头:“报警?没用的。”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没用呢?”
乐颖愤愤:“我报了学校保卫处,结果呢?”她按住心口说不下去。
“结果,他们没作为?”茅小雨小心翼翼问。
“完全没作为。并且还嘲笑我大惊小怪。”
“为什么?”茅小雨奇了:“你,你有证据的呀?”
强暴这种恶性事件,有最直接的证据,而且只要不洗澡,非常充足的。
乐颖却苦笑:“因为他们的阴谋并没有得逞啊,虽然我被人撕烂了衣服裤子,但清白还是保住了,我还是夺门而出,跑到教室反锁门捱了一晚啊。”
茅小雨松口气,还好并没有得逞。
“可是,我的恶梦也开始了。”
“他们,没罢休?”
“不但没罢休,还变本加厉。”乐颖捂脸肩膀抖动。
茅小雨张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好像什么安慰的话都是苍白无力的。继续追问下去,又像是在别人伤口撒盐。除非她自己愿意揭开伤口。
茅小雨向骆波比个手势。
骆波领会,点头回她一个大拇指,奖励她做的好。
“你一定很好奇他们还会干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吧?”乐颖脸上似哭似笑问。
“老实说,很好奇。她们已经很下作了,还能更下作?”
“能。”乐颖很肯定。
不是有架摄影机对着床运转吗?虽然没拍到更香艳的内容,可他们一男一女扭打成一团的画面还是拍下来了。
那帮人在学校传阅观看,还不尽兴,最后还放到网上供更多人浏览。
学校也开始流传有关她的黑料。
什么在装清纯白莲花,其实在宿舍偷看小黄书?装成一副誓死烈女的样子,其实暗中喜欢校草,私底下写了不少情书不敢送出去而已。
校草的迷妹们听了,不干了,加入到唾弃她的行列。
学校老师也是见风使舵的存在。
见她孤苦无依,没有朋友没有家境,自身也不泼辣,于是对学生那些举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只要不闹出人命,他们就懒得管。
乐颖欲哭无泪,心情抑郁,便想休学。
可父亲不明白她在学校受到的欺凌,不同意她休学。而乐颖又不想把学校受到的不公平讲给父亲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