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皮大爷又进屋端出当地山果招待。
骆波和茅小雨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很不好意思,陪着笑:“大爷,我们,还得赶路……”
“赶路也得有吃饱喽有力气再赶。”皮大爷指指门前飞驶而过的小车,说:“看见没有,在云海上班的人都赶回来吃中饭了。”
茅小雨瞅一眼转弯的车,好奇:“这人,在云海边上班?”
“对的。开了家卖编织袋的商店,生意还不错。每天中午都赶回来带饭回去给伙计吃。”
皮大爷打开话匣子滔滔不绝说起村里是怎么脱贫致富的?谁家那谁谁谁在外头当了什么经理,在县城也买了房子,村里的老屋也留着?谁家小孩子上了重点中学,全家都去陪读了……
事已至此,骆波和茅小雨互相交换着眼神:既来之,则安之呗。
村人一向好客,尤其是远客,那是一定要杀鸡宰鸭招待一番的。
皮大娘的手艺相当不错,很快就弄好了四菜一汤。四菜有荤有素,搭配的赏心悦目。
刚上桌没多久,皮大爷还把珍藏的米酒献出来,非得跟骆波喝两口。
“皮大娘。哟,吃着呢。”堂屋外进来一个中年妇女,满脸笑容,惊奇一声:“有客呀?”
皮大娘迎上前:“他四婶,有事吗?要不,过来一块吃?”
“不用了。家里没盐了,借我一袋,明儿还你。”四婶十分好奇打量骆波和茅小雨。
“什么还不还的,拿去。”皮大娘翻出一袋未拆封的盐递上。
四婶接过,道谢离开。
饭席继续,席间骆波发挥他嘴甜的本事,把皮大爷和皮大娘的哄的开怀大笑。
茅小雨是负责吃的那个,间或真心实意的夸几句菜好吃,鸡汤真鲜之类的话。
很快吃饱,茅小雨客气的放碗:“你们慢吃。”
皮大娘还怕她不好意思多盛饭,热情的劝她再添一碗。茅小雨认真的谢绝了。
皮大爷拉着骆波边喝酒边说闲话,一时半会不会散席。
于是茅小雨抹了嘴,走到院中消消食,同时跟端着碗的皮大娘扯闲淡。后侧方有动静,回头看去:却是四婶在前院菜地摘瓜。
皮大娘还商端着碗走过去跟四婶说了会话。屋前又有邻居路过,大声跟皮大娘打招呼,却无视四婶。
四婶脸色一沉,哼了一声,端着盆进屋炒菜去了。
皮大娘便跟屋前的邻居说闲话。
这位邻居也是个中年妇女,还烫着头,身材照例发福,团头团脸的猛一看喜庆。可细看,眼神十分的精明算计。
茅小雨一个人低头在背包里翻了翻。
她主要是翻钱包,看看有多少钱?总不能白吃白喝人家吧?可惜的是,钱包没有上百块。因为现在她主要是手机支付。
她发了会愁,把希望寄托在骆波身上。
皮大娘跟人闲话罢,进了屋,很快又出来对茅小雨说:“闷了吧?走,逛逛咱村去。”
“呃?谢谢哈,不用了吧?”茅小雨视线瞄屋内。
皮大娘爽朗笑:“他们两,正喝得起劲了。一时半会不得散场。”
“那我,就在院里散散步。皮大娘你这院子,花开的好漂亮。大多数我都不认得。”茅小雨不太想逛村,一来警惕性比较高,二来懒。
皮大娘也不强求,指着右侧不远另外一户人家说:“若说花开的漂亮,村里就数她们家。”
伸脖子瞧了瞧,茅小雨不得不承认:“是啊,那一家,栽了好多花呀。花团锦簇的,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