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小雨一觉醒来,窗外传来熟悉的邻居打招呼声,莫名安心。
还是自己家好!咦不对,这是骆波的家,她只是临时过客,怎么有种家的感觉呢?
“妈妈,早安。”花生精神抖搂飞到她肩上亲她一口。
茅小雨开心的也回他一个早安吻。
“妈妈,起床啦。”
“让我再眯一会。”茅小雨又在床上打个滚,太自在了,还想赖会。
花生便问:“妈妈,你想吃什么?”
“汤粉和豆包。”提到吃,茅小雨就一骨碌坐起:“还真有点饿了。”
花生却跳跃:“我跟叔叔说一声去。妈妈,你再眯一会呗。”
“不敢指望他。”茅小雨是有自知之明的。
虽然骆波也买过早餐回来,可她不指望骆波每天都会好心买。自己动手,才丰衣足食嘛。
洗濑出门,路过小露台,茅小雨习惯张望一眼。
那不是骆波吗?背对她,面对东江站着,难道大清早看江景?
“叔叔。”花生雀跃飞过去喊:“早啊。”
听到花生的声音,骆波扭头,先对花生笑笑,视线越过,直直望向茅小雨。
“老板早。”茅小雨立马挤个笑容:“吃了吗?”
“没。”骆波正手里夹着烟。
他面色好像不太好,眼底竟然有黑眼圈,下巴隐隐有胡茬冒出来。
茅小雨飞快瞥一眼,便没多嘴,而是问:“想吃什么?我去买。”
“不用了。”骆波侧头摸摸花生:“我不饿。”
“哦。”他不饿,茅小雨饿了。
看着茅小雨离开,骆波还没收回目光。
“叔叔?”花生偏头盯着他:“你有心事呀?”
“你这小家伙,知道什么叫心事吗?”骆波失笑。
花生摇晃脑袋:“知道啊。顾名思义,心里有别的事装着的意思。对不?”
“对。”骆波拉过一把椅子坐下,花生跳到小茶几上,认真问:“叔叔,你有什么心事?说来听听。”
“少儿不宜。”
“切,我才不信。”花生也知道少儿不宜是什么意思。
骆波昂头吸口烟,无限惆怅的吐口烟圈:“说了,你也不懂。”
“我可以告诉妈妈,妈妈是大人,她懂。”
无声笑了笑,骆波弹弹烟灰,不作声。
花生识趣,看出他不想多说什么,便转移话题,扯些邻居们的八卦。
比如,艳红正在办嫁状,大概年前就要跟刘胖子结婚了。
小米最近心思浮动,几次在发廊檐下嚷嚷要出师自立门户什么的。
老周的儿子现在来的勤,大概是找老周要钱来的……
“我说花生,你可真随你妈,好八卦。”骆波哈哈大笑。
花生撅着嘴:“是他们声音太大,我就在屋里也能听到。不是故意去打听的。”
“嗯,知道啦。”骆波摸摸他。
不知怎么想起那天,那不知的人所说的话:离开一段时间,如果平安回来,就跟花生相见,如果回不来,就拜托照顾花生。
骆波眼眸闪动,跳到最关键的一句:你要找的人,就在身边。
微微轻叹,骆波想起昨晚的事。
昨晚,差不多深夜四点多,鬼吏匆匆进屋,向他报信:“不好意思,老骆,来晚了。”
“怎么样了?”
“我偷偷查了。”鬼吏很奇怪:“查到她前九世,有富贵,有贫穷,却大多数长的很美。结局都还蛮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