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朗月高悬。
王静,女,h城某县人,二十一岁,身高一米六,职校毕业,父在母亡,有一兄一姐一弟……
茅小雨蹲坐草丛里,把有关灰狼想救出来的病人资料在手机上翻看。
抬手‘拍’打死一只蚊子,再抬手又打死一只。轻声抱怨:“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哟,大晚上的,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偏僻地方喂蚊子。”
花生很开心的飞回来:“妈妈。”
“花生,怎么样?搞定没有?”茅小雨赶紧坐直问。
花生不好意思笑:“妈妈,你看,我捉到一只萤火虫了。”小手摊开,手心卧着一只萤火虫,趁机展翅飞起。
茅小雨言不由衷的夸:“花生真是眼疾手快呀。对了,你没跟着骆叔叔去探路?”
“没有。叔叔和那头狼去后门了,我想我帮不上忙就去捉虫子玩了。”花生老实交待。
“哦。那花生,先别玩了,陪陪妈妈。”
“好。”
茅小雨继续呆坐,撑着腮念叨:“明明他们一人一狼搞定就可以了,为什么把我拽来?”
“妈妈,不是说那个要帮的是女的吗?叔叔是男人,不好混进女生房间吧?”花生一语猜中。
茅小雨惭愧:“对对,还是花生机灵,为妈妈答疑解惑了。”
花生偎着她手心:“谢谢妈妈夸奖。”
‘沙沙沙’有脚步踩在草地的响动。
茅小雨矮下身,偷偷扬眼望去:月色下,一匹狼奔跑而来,灰色的毛在月光下泛着淡淡光采,抖动如波,矫健又孤冷。
茅小雨看呆了。
没想到一匹狼竟然给她一种帅气的感觉!不,这一定是错觉!月光下,眼花了!
“叔叔。”花生笑嘻嘻的迎向随后的骆波。
“哦,老板,你,你们,都还顺利吧?”茅小雨拍拍屁股上沾的草屑泥之类,吞吞吐吐问。
骆波托起花生,挑眉:“我出马,还有办不好的事?”
他手一扔,摔过来一件条纹衫,冲一脸蒙圈的茅小雨说:“穿上这件病员服,接下来看你的表现了。”
“我?”茅小雨低头一看。是精神病院的病员服,还有编号:9528。
她抖了抖病服,呲牙:“这是让我混进去,扮成精神病去接近王静?”
“嗯哼。”
“怎么不偷件职工装?岂不更方便办事?”
骆波扯嘴角:“扮成职工,你不到一分钟就穿帮了。”
这是实情。
精神病人多,混进一两个一时半会不会察觉。若是扮成职工,都是正常人,碰上同事,分分钟穿帮被赶出来。
“好吧,这一招高明,也的确非我不可。可是……”她抬眼看着骆波:“你不是能耐人吗?干嘛不使点手段,强制把王静带出来?”
骆波闲闲反问:“怎么使?”
“先使个障眼法,然后施展你的个人魅力问出王静所在的病房,直接带人就行了。”茅小雨说的轻巧又简单。
一旁蹲坐的灰狼呜咽。不过晚上的行动,胡青没参与,少了翻译官,茅小雨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