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好像有凉凉的视线,骆波急转头,对上睡衣睡裤,黑框眼镜依旧的茅小雨。
“哇,你走路带飘的?”悄无声息就来到他身后了。
茅小雨板起干净的素颜脸:“我有脚步声,只不过你气急败声太大,被掩盖了。”
骆波自然不承认:“我气急败坏?呵呵,你不但四眼,听力也不怎么样嘛?”
“你刚才骂我师父了。”茅小雨犀利的眼神透过镜片直射向骆波。
这个,骆波就大方坦承:“对啊,我再骂一遍,茅老九就是个混蛋。不接受反驳!”
有俗话说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在茅小雨心目中,不着调的师父她真是当亲人看待。
“道歉!”茅小雨握着拳头愤愤嚷。
骆波已经点上一根烟,对着东江方向吐口烟圈。听她这么说,先轻笑了,然后用稀奇眼光:“我的字典没有道歉两字。”
“你不道歉是吧?别怪我不客气。”
骆波抬手:“你甭跟我客气。咱们也不熟,用不着客气。”
“你,你就是自恋花心毒舌的老不修。”茅小雨脖子一扬冲他开喷。
这话,对骆波非但没有杀伤力,他反而惊喜:“哎呀,你总结的很不错。奇怪,咱们可真是第一次见面,你咋就这么了解我了?不会暗中对我施展了透视眼吧?”
好比攒了一拳打出去,没碰上硬茬,打在棉花上了。
茅小雨身子一歪,差点撞围墙边。她不可思议:“你怎么这么厚脸皮呀?”
“谢谢。”厚脸皮又不是什么贬义词,骆波若无其事笑纳了。
茅小雨深深挫败垂头。
真是被这个厚颜花心自恋毒舌的老不修打败了!谁叫她脸皮薄呢?骂不出更脏的话,只能甘拜下风。
第二天大清早,茅小雨就被噪音吵醒。
打着哈欠,迷迷糊糊摸到小露台,四下张望。原来大功率音乐从江边传来。听这曲,不就是广场舞曲嘛。
“有没有搞错?”茅小雨打哈欠,转身睡回笼觉去。
骆波咬着牙刷出现,道:“江边朝左走不远,有个广场,不少跳舞大妈们早晚霸占着。”
“哦,早。”茅小雨哈欠连天。
她没戴眼镜,纯素颜。胜在年轻,皮肤相当好。五官其实也不差。骆波看稀奇似的打量,忽道:“你是重瞳?”
茅小雨横他一眼,故做高傲:“是呀,圣人专属。大吉大富之相。”
骆波又是轻嗤:“切,还圣人,还大吉?不就是虹膜发生粘连,瞳孔圆形状压扁成横八字形。”
“谁说的?”茅小雨不服气。
“现代医学说的。哦,还有一种说法是白内障。”骆波挑眉打击:“据说拥有重瞳的人,寿命不久远,还会遗传。不过,你是一只眼重瞳,还能抢救一下。”
“放屁!”茅小雨一下清醒了,也不打哈欠了:“你才白内障,你才命不久远呢?”
骆波洋派的耸肩:“要相信科学嘛。历史上重瞳拥有者,下场不见得多好。比如项羽,比如舜,比如李煜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