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骆波黑脸:“会不会用词?小学毕业了吗?”
茅小雨咬唇委屈:“因为师父捣乱,我大学没毕业而已。好吧,我答应。请问考题是什么?”
“你最拿手什么?”
“望气。”
“好,就考这题。跟我来。”
东江河边,三三两两有清闲之人在晃悠。男女老少皆有。
骆波眼光四扫,锁定默坐石凳上的一名年轻少妇。
“喂,四眼妹,准备好没?”
茅小雨纠正:“骆老板,叫我全名,或者小雨。我师父就是叫我小雨。”
骆波嗤鼻:“我跟你师父不是一个等级的。四眼妹多符合你的形象啊,再说也不是贬义,你没理由反对的吧?”
为了有个落脚处,茅小雨暂时忍了。
“我准备好了,你出考题吧?”
骆波对她的忍功相当欣赏,手一指石凳上的少妇:“就她。”
茅小雨凝神展望,犀利的目光透过镜片直奔少妇。
骆波还在旁小声问:“要不要帮你清场作法?”
“不用。”茅小雨大胆白他一眼:“我已经看出来了。”
“答案是……”
“她身上有浓厚的怨气。”
骆波故意撇嘴:“这答案我也会。这世道怨声载道人大把,随便拉个人问,都有一肚子苦水怨气,所以不能算过关。”
茅小雨手痒痒的,很想揍人。
她愤愤道:“出题也是你,批卷也是你,答对答错都由你说了算。”
“对呀。不服气呀,去波斯找你师父去。”骆波耸肩存心气她。
我忍,我忍,我再忍。
茅小雨极力调整快失控的情绪,压下蹭蹭窜上的怒火。抬眼指栏边一男一女道:“他们就是喜气。还有再远那遛弯的老头,病气。不信你去问。”
“是吗?”骆波摇摇手指:“我这就去验证。”
他上前跟一男一女打招呼,然后不知说了什么,笑笑又朝遛弯老头去说话。
骆波个子高大但不显壮,五官又明郎俊秀,笑容又特别温和可亲,加上能言善道。那怕是陌生人,他都能很快聊成一片。
看着转回的骆波,茅小雨急问:“怎么样?”
“嗯。那一对的确半月后结婚。那老头预约了后天的手术,听说要开刀。他倒是想得开,还坚持散步。”
“怎么样?我都说对了吧?”茅小雨得意洋洋拽眼色。
骆波摸摸下巴:“这几位不会是你找来的托吧?”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茅小雨捏捏拳头,牙缝迸两字:“再见。”
就算地下通道打地铺也不忍气吞声了。
茅小雨转身的同时,骆波还笑:“哈,四眼妹,你还挺有脾气。幸好没收留,不然脾气一上来,准把我典当铺给折了不可。”
茅小雨气极。猛回头:“我这就去拆你那破烂典当铺。”
“哟,四眼妹,你本事不大,脾气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