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天火柱腾空而起,鼎中书卷分明已经燃烧殆尽,火柱却不曾见丝毫消减,平地里,似有那龙凤和鸣之音,一时间,连虚空之中先前嘲讽的宿老们都变了脸色,惊疑不定的看向苏幕遮这里。
火柱燃烧的瞬间,虚空之中的宿老也已经感受到,偌大的阐齐古国,浑厚的封神气运,竟然不再散逸,反而朝着天坛处汇聚。
唰!
火柱落入大鼎之中,苏幕遮自一旁捏起三株长香,自有那火星迸溅,点燃长香。
鼎中失去了火光,却自有厚重的尘土囤积其中,这尘土取自阐齐古国各地,一城一捧,送往此地的。
长香插入大鼎之中,自有袅袅青烟似是直通青天。
苏幕遮这里立身,继而朗声开口说道:“请阐齐古国国主,上天坛,祭天地先圣,开皇朝,登帝位!”
话音落,阐齐古国国主这里,拾阶而上,长长的石阶,唯有礼官,侍奉国主身后,捧着两卷经卷。
少顷时间,国主上天坛,立于苏幕遮身后,一时间,周围百官,还有虚空之中诸多宿老的目光,都落在苏幕遮这里。
苏幕遮自礼官手中捧下一卷经卷来,大袖挥开,呈在国主面前。
“兹有阐齐古国国主,陈氏讳青玄,维帝继天立极,垂统保民;百王相承,万世永赖。钦承祖训,嗣守齐邦。第以礼未终,弗克躬祀,敬遣文臣,恭陈牲帛,祗告殿廷,惟帝歆格。尚飨!”
言毕,国主接过手中经卷,苏幕遮又朗声说了句,便退到了一旁。
“请阐齐皇朝帝君,诵祭天文!”
说罢,阐齐古国的国主,如今祭天而开皇朝的阐齐皇朝帝君陈青玄,手捧经卷,朝着顶上三圣皇玉相遥遥一拜。
“于昔洪荒之初兮,混涝,五行未运兮,两曜未明,于中挺立兮,有无容声,神皇出御兮,始判清,立天立地人兮,群物生生。”
“帝关阴阳兮,造化张,神生七政兮,精华光,圆覆方载兮,兆物康,臣敢低报兮,拜荐帝曰皇。”
“帝垂听兮,义若亲,子职庸昧兮,无由申,册表荷鉴兮,泰号式尊,敬陈玉帛兮,燕贺洪仁。”
……
“瑶简拜书兮,泰号成,奉扬帝前兮,资离明,珍嘉肴兮,与祝诚,均登巨焰兮,达玄清,九垓四表兮,莫不昂瞠,庶类品汇兮,悉庆洪名。”
冗长的祭天文,书卷依旧是青藤纸,其上以朱砂笔,写下龍纹风篆,此乃苏幕遮亲笔手书,说来不过是借陈青玄之手,宣之于口罢了。
虚空之中,再也没有宿老能够淡然处之了。
这是震撼人心的变化。
原本缥缈无状的气运,随着祭天文的不断念出,皆在天坛上空不断的凝实。
等陈青玄念到最后,气运几乎凝结成实质,在天穹之上显化出异象来。
不仅仅有五色华光腾空,恍若天降华盖一把,更有花鸟鱼虫,在半空中显化出虚影,甚至连那浮雕上的三圣皇,都有着淡薄的身影,仿佛当真横跨岁月长河,感受到了后被帝皇的祭祀。
更有九道鎏金光芒,恍若长蛇,又似雷电一般,穿梭于云层之中,若隐若现。
祭天文念完,陈青玄这里,仿照苏幕遮的动作,恭敬的捧着手中书卷,将起掷入大鼎之中,自有那火柱腾空。
灼热的气浪仿佛要将虚空洞穿一般,偏生陈青玄这里,站在大鼎面前,更是一介凡人,此刻周身却有紫气显化,护体,饶是灼热火柱,却不曾伤及陈青玄分毫。
等火柱落下,漫天异象越发凝实几分,陈青玄这里又退了几步,苏幕遮又转身,自礼官手中接过第二部经卷,呈于陈青玄面前。
“请帝君诵祭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