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对我有敌意？”

“我对你没有任何敌意，我只是在执行任务。”

“我是魔法师，我可以感觉到你心中对我的恶意。从我进门的第一时间，你就已经忍不住要对我开枪了。你只是在强行控制自己而已。看起来你接受的训练还是有些用的。”

这一次轮到秦建军沉默了。过了一会，他才再次开口。

“我讨厌你，是因为你的特殊。我看过你所有的档案，你是个很普通的人。你只是机缘巧合得到了不属于你的力量。”

“你认为我不配得到这样的力量？”

“是的，你不配拥有这种力量，你不配拥有这种特权。”秦建军的声音大了起来，看起来有些希歇斯底里。

“呵呵，是嫉妒啊。你说我享受特权。说实话我真没感觉到。我对你们唯一的要求，差不多就是保护付晴了。可是你们也并没有做到。反倒是你们，你身后的那些人才是真正的特权阶级吧。你痛恨的不是我的特权。你痛恨的是我跟你们拥有同样的特权，但是我却不是你们那一边的。对于那些所谓的上位者来说，这是绝对无法容忍的吧？”

“你不配拥有这种力量，你也不配拥有这种待遇。有多少战士为国捐躯，但是他们只能得到微不足道的补偿。你毫无作为，却得到了这种待遇。我就是不服。你的力量应该属于国家，但是你只是用来谋私利。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却不曾为这个国家付出一丝一毫。你简直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秦建军的情绪越发的激动，似乎随时都有突然反击的可能。但是身为一个魔法师，林轩却能够后再一定程度上感应到秦建军的真实情绪。那是一种死志。

“呵呵，原来如此，你在激怒我。你想要我杀掉你。也就是说，那个命令并不是直接来自于你。而是来自某个地位更高的存在了。你为了掩护他，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可是问题来了，让另一个人为自己牺牲，这是特权的一种吗？”

秦建军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灰白。他还是太小看林轩了。也许在他的眼中，林轩始终只是一个平庸的幸运儿。但是他却不知道，林轩亲手推动过不止一场世界性的战役。建立过不止一所魔法学校，在不同的位面传播魔法，甚至杀过不止一个的神灵。或许他的内心深处的本质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他再也不是那个平庸的打工仔了。

林轩最终还是离开了。秦建军没有死，但是他的意识受到了重创。他变成了一个傀儡。现在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命令他了。他失去了自我的意识。会随着外来的任何信息而做出相应的反应。你可以命令他去杀掉一个敌人。但是如果敌人开口，他同样会反过来杀你。他甘愿做一件工具，林轩就让他成为了真正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