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伦目光闪烁,忽地展颜笑道:“舅舅虽然自幼疼爱我,但祖训不可违,功勋子弟不得参与科举,否则一律视为放弃爵位。我能参与乡试,已是母亲大人最大的容忍,念我年少不经事。要是再参与会试,那就真是太不懂事了。”
司空伦说的风淡风轻,许博瀚却不敢妄加评判,要知道他嘴里的舅舅可是当今圣上,母亲是当朝长公主殿下。这岂是他一个小小从五品知州的公子可以评论的,一不小心就是惹祸上身的事。
……
……
苏子恒见身旁宋建明面色阴沉,不由好奇问道:“宋兄,可是和那静街虎有旧?”
苏子恒没说他和许博瀚有冤仇,而是换了个委婉的说法。毕竟现在身处大厅,谁知道是否隔墙有耳,若是对许博瀚有什么不好的言论被他知晓,恐怕又会给宋建明和自己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宋建明目光从李浩邦身上收了回来,“不是他,是他身边的一个狗腿子——李浩邦。当初在暖香阁,我们为了争夺一个姑娘有隙,然后他就利用各种关系对我宋家的产业打击报复。为了攀上静街虎,他甚至还出卖了他表妹,只可惜赵大小姐并没有看中静街虎,才让他奸计没得逞。”
“等等……”苏子恒听的糊里糊涂的,“你说的赵家大小姐可是赵氏商行的婉儿大小姐?”
宋建明点头道:“没错,正是赵婉儿小姐。赵家和李家是姻亲,赵婉儿的母亲是李浩邦的姑母,算起赵婉儿是他的表妹。”
“可是赵婉儿不是商户之女吗?许知州又岂肯同意他的儿子娶一商户之女为妻?”苏子恒不解的问道。
虽然苏子恒和赵承文仅有一面之缘,对他印象颇为不错,可他仍然不相信赵承文能高攀的上知州。
士农工商,士人乃上等阶级,商人是最下等阶级。就算苏子恒对这个世界还不太了解,也知道商人绝对无法和士人平起平坐。在婚姻上,门当户对可不是一句虚言。
宋建明嘿笑一声,“赵承文虽是一介商人,但赵家也并非没有一点靠山。赵承文有一个弟弟赵承明,乃是当朝正三品的工部侍郎。所以赵氏商行才能在西宁站住脚跟,并且发展壮大。”
“赵家有钱又有势,而且那赵婉儿小姐又聪慧伶俐,不仅人长的貌美如花,经商能力听说更胜其父。贤弟,你觉得那许知州还会嫌弃赵婉儿配不上自家小儿吗?”
苏子恒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里面竟然还有那么多门道,要不是宋建明对他细说,他还真的搞不清楚。没想到这赵家来头也不小,只是这样一来,自己还能顺利拿回“它”吗?
一时间,苏子恒心里七上八下,各种念头纷纷涌上心头。就连舞台上开始有人登台表演,也没放在心上,更别说仔细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