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秋爬上阁楼,一头倒在床上,睡午觉,当然了,入睡前也在思索自己的生活要怎么过,重走老路,显然是最笨的决定,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从头来过的,小张叔叔说的话自然是真理,自己也唯有这条路能改变命运!胡思乱想间居然真的睡着了!一直到下午,军号吹起来,才把申秋惊醒了,自己这心得有多宽啊,居然睡着了……弟弟他们要回来了,
不管怎么样,得把饭煮上,有女主人唯一的好处,就是饭必须是自己家里煮的,妈妈吃不惯部队上大锅煮的饭,没有饭香味了,米还差,想想申秋把地拖了、再把桌子都擦了一遍……
都是要用手干的活啊,申秋担心地看了看自己的手,玻璃球一直在左手里握着,睡了一觉也没松开,申秋暗叹自己也是有劲。见手上的纱布已经变成了褐色,脏得要死,伤口不会感染了吧?换个药,反正家里也有药棉酒精。等揭开纱布时,申秋才发现手心的伤口已经隐约不可见,云南白药已经掉了不少,只留下手心里不大的一块,真是眼花了,这就是估计是伤口其实不太大的,要么就是云南白药真心对症,自己刚才是被伤口出血给吓得眼花了以为要缝几针,其实伤口也不算大嘛。
伤口不大,也就不动妈妈的药盒子了,家里的东西一针一线都是妈妈都有数的,随便动用了念起来难得听,申秋拿了块自己的手巾把手包起来,感觉还是有点跳得突突的,顺手就把这玻璃珠子仍然给塞了进去,起个镇静作用也不错!反正要是有病毒什么的也早传染上了。
现在申秋住在部队里的家宿楼,这是个长条型的楼房。整个营区修了五幢这样的楼房,隐约着围成个大院,申秋家住在中间这幢把大院这个圈子隔成两个大院的楼中,楼房的造型是长条形的,却不呆板,顶上做了几个小小的瞭望塔一样的小楼,别具风味,也意味着下面的住的人家,有几家就多了个摆放杂物的阁楼,这个阁楼除了层高最高处不足二米,最低处也有一米六外,其实同楼下差别也不是很大,所以拥有的人家都收拾出来,做成了孩子的房间,部队在楼下还修得有简易的炭房分给各家装冬天的烧炭同杂物!楼顶上这屋子放杂物也过浪费了,都是被用来住人的。申秋就住在这样的阁楼里,别听着可怜,这可是大院里少数人才能有的私人空间!家里的大人基本上是正职或政委加上运气好才能分到带小阁楼的房间,要知道,五幢楼房一共就十五个小阁楼!其中好几家是两三个娃住在上面的!
申秋下了阁楼,一只手把家里的地扫了,拖了,桌子什么的擦得干干净净,把该顺弟弟的篮球之类的杂物都顺到位,摊在书桌上的书籍都理好归位,这些事情她结婚后做得很顺,嫁给一个处.女座的老公,十几年的婚姻生活训练下来的功夫,随便一伸手都让人满意。
所以,当周素云带着儿子回来,一进门窗明几净的家,让她吓了一跳,心里对申秋的一腔怨气不禁弱了几分,没像前世一样,推门就开骂。沉着脸没有说话,看到申秋的手上包着手绢,想起在哥哥家地上看到的血迹,不由得有点担心:
“你手怎么样?”
“划破点皮!”申秋眼皮都没有抬起来,回了一句把门重新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