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素问药房,乌越镇的本地人个个都能说出一两段传奇故事,这家从本土出生的药铺从最初的乡镇小店用了短短十几年的时间就发展成了大型药店连锁。
店铺在周围三座大城扎根,孕育成一颗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
到了如今,乌越镇的那点销售额已经不被看在眼里,但作为起家的这间小店依旧没有撤,作为一种历史的见证留在这里。
素问药房很大,超过两百平的店面,装饰却很低调,有一种时间沉淀下来的气息。
里面的一桌一椅都是最初开店时留下来的。
往日总是客流络绎不绝的素问药房今日有些愁云惨谈,两个伙计面对着空荡荡的大堂哭丧着脸。
“一个个像瘟鸡一样,想什么样子,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一个高大的身影案首阔步走了进来。
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面容如刀凿斧刻般坚毅,黝黑的肤色像常年在地里劳作的农夫,一袭青衫,黑色布鞋,顾盼之间,有种不容置疑的威仪。
“佟掌柜。”
两个伙计连忙小跑过来迎接。
“阿虎,把昨天的账簿拿过来。”
佟姓中年人大马金刀的在椅子上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一个个子不高伙计立刻从柜台后拿来一本厚重的账簿。
佟掌柜翻到最新一页,看到寥寥几行的售卖详单,以及一个低的可怜的销售额。
十八两,比往日整整少了六成。
作为销售主力的疗伤类灵药一颗都没有卖出去,十八两的销售额全在功能类灵药上。
两个伙计忐忑的对望一眼。
这位叫做佟铁山的掌柜来这里不到半年的时间,即是以为掌柜同时也是一位三级灵植师,平时大半的时间都在药园,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位掌柜经营能力不强。
事实上,佟铁山曾是朝源城的总管事,只是因为得罪了高层,才被发配到了这里,据说也并不是想真的埋没他,只是想磨一磨他的性子而已。
佟铁山行事干净利落,眼光毒辣。
在他来之前,素问药房的市场份额一直被神药堂压制,在他来之后,已经反压对方一头。
这样的人对内部的管理同样严格,在来到乌越镇之后,就对药铺内做出多项规定,其中就有每日必须达到的销售目标,而十八两显然是不够的。
两人生怕佟铁山一怒之下,把两人辞退了。
大堂中寂静的可怕,两人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佟铁山放下了账簿。
“我让你们买的东西,买到了么?”
“买到了,买到了。”
两个伙计如蒙大赦,其中一人连忙拿出一个药盒,打开后,里面是一朵元雪花。
佟铁山结果花朵放在手里,仔细观察了一方,而后伸到鼻子前闻了闻味道。
因为已经处理过,花香味已经不明显,倒是药味更突出一些。
摘下一片干燥花瓣,用手指碾碎,白色的花瓣变成了鲜红的粉末,他伸出舌头舔了一点,闭上眼睛,细细感受着灵药在体内的变化。
身为一名灵植师,对药性的鉴定辨别是最基本的功夫。
他能感觉元雪花在进入体内后就立刻散发出一股温和纯正的灵气,这说明这种灵药生效时间快,同时药性平和,副作用不大。
分出一丝真气,引导着这缕灵气进入血肉之中。
气血有种充盈的感觉,每一根肌肉纤维好像跳动起来,变得活跃,这种感觉大概持续了一分钟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