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警见赛虎突然如此怂,顿时被激起了怒气,踢了它一脚:“赛虎,起来,站起来!你个死球玩意!我让你站起来!”
伍斌笑:“你不要打它,没用的,有雪球在这里,就算你打死它,它也不敢喘大气!”
这倒也是的,一个淬体期的大猫,能是一只警犬敢捋虎须的么?
武警气急败坏,不断推搡踢那赛虎,可是赛虎真的装死了,随便他怎么折腾,就是不敢起身,不敢在雪球面前站立,还浑身筛糠似的颤抖。
雪球因为伍斌的言论,觉得自己给主人长了脸,愈加嚣张,吹胡子瞪眼睛,恨不得让赛虎匍匐在地,嘴巴啃泥!那那武警气得双目赤红,差点直接动手去踢雪球,可惜雪球那一身雪白的皮毛和不俗的气质,让他不敢造次。
直到看见自己的威吓起了作用,雪球这才趾高气扬地走了开去,直到雪球跟着伍斌消失在拐角,那赛虎才敢站起身来,但是依旧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都不敢朝雪球消失的地方多看一眼。
武警算是彻底傻眼了,他不知道那雪球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会给赛虎造成如此巨大的威吓,看来这世上让人迷茫的事还真是多了去了。
伍斌也没有找到什么新的办法,只能故技重施,先通过天网找到刘平祥最后影像出现的地方,然后让雪球开路。
这一次,刘平祥影像最后出现的地点在沿江风光带,也就是说,他沿着河岸走了。
所谓的沿江风光带,其实是防洪大堤,做了些绿化,修建了一些亭子,然后广场舞大妈把舞一跳,就成为大家休闲的好场所了。
这条江的水是饮用水,所以治理得还可以,江水比较清,水下有油油的水草。
雪球走到河岸之后,没多久竟然也失去了目标,也就是说,刘平祥淌水走了!这事就有点棘手了。
伍斌站在河岸边想了很久,心中有点惊悚,因为经历了上一次的打击之后,这剩下的魔蛛幼虫竟然也学会了吃一堑长一智,利用江水掩藏了自己的行踪!
所以这一次,他想像上次那么以极快的速度追踪到刘平祥就很难了。他在河岸边上站了一阵子,心里想,这家伙虽然进了河流,但是他总要上岸的吧,虽然江水也洗去他身上的气味,但是雪球的嗅觉异乎寻常,无论他怎么洗,它还是能够轻易找到的。
因为雪球的嗅觉追踪的不仅仅的汗液体味,它对气味的理解更为细腻,比如毛发,比如血液……
想到这里,伍斌带着雪球将两岸十里走了个遍,但是,毫无发现。
无奈之下,伍斌只能先回到县城,跟阳局长说:“嫌犯走到防洪大堤之后,失去了踪迹,没法追踪了。”
阳局长倒不急,因为在他看来,不过就是一个杀人魔逃离了而已,这些年头,这样的事可是多了去了。
“阳局长,这两岸附近的村庄,最近要加强巡逻。”
听着伍斌带着一点命令式的口吻,阳局长的心里很不得劲呢。你一个平头百姓,虽然跟钟书记关系铁,但你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命令我一个县公安局的局长呢。
但伍斌管不了那么多,他可不会为了照顾这个官员的尊严就不说实话的:“一定要时刻警惕,因为……嫌犯很可能再次犯案,不仅是人身的伤害,就连一些畜牲、动物的非常死亡,都要认真核查。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有任何异常就给我打电话吧,我会在第一时间赶到的。”
阳局长已经很不耐烦了,你真当自己是钟书记的代言人了么?有你这么吩咐人的?
但是出于油滑,他还是满脸笑容地点头称是:“好的好的,有什么发现,我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伍斌没再多说什么,准备骑车离开。阳局长半开玩笑半当真地说:“兄弟,你这摩托车可没拍照的啊,虽然我们不是交通部门,但是你是钟书记的朋友,这么做也对他也不好啊。”
“是吗?如果你想扣留这辆车可以的啊,你拿去就是,我可以坐车回去的。”
阳局长干笑起来:“嘿嘿嘿,兄弟说什么话呢,你是来协助我们办案的,咱哪好意思扣你的车?这钟书记要怪罪起来,那我们也不好交差啊。”
伍斌很严肃地说:“那你话不能这么说,我相信,如果你扣留了我这辆无牌的车,钟书记一定不会说你的。”
“呀,你还较起真来了,其实我不是想扣你的车,只是想提醒你一下,如果有时间,还是要把拍照办了。”
“这个么,我还真没这个时间。如果你不扣车,那我可是要走了。”